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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眼前這精緻清雋的五官幾乎透明,一襲白衣遮雲蔽日,恍若矯捷的一隻雪羽飛鷹振翅而起,帶起厲風振振。
他腳下的樹枝發出嘎嘎的響聲,兩人的身影在柔和的銀光下漸漸融合成契合的一片光影,淡淡的,雋永的,綿長而迢遠。
等到岑舒硯終於停下來,兩人坐在公園裡一棵最高的大樹上遙望頭頂的星光,宮熠才陡然發覺,自己剛才一直沒有覺得冷。
胸口一直暖意融融,想來應該是岑舒硯從抱住他起就用了內力,如果不是自己捨不得離開他的胸口,宮熠只怕還沒有察覺。
坐在結實的樹枝上,宮熠半仰起臉,微微閉上了眼,“舒硯,月亮姑娘說,她看見了你的心,你現在想做什麼,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那我現在想做什麼。”岑舒硯背靠著樹幹,一隻腿垂擺著,一隻腿屈起踩在樹枝上,這樣的姿勢剛好能保護著宮熠的後背,即使他不小心坐不穩,自己也能及時做出反應。
鏽滿了銀絲的衣襬隨風舞動著,時不時掀起,覆蓋上宮熠晃動的雙腿。
宮熠笑著睜開眼,扭過頭來,靜默地看著岑舒硯的臉,一寸寸地審視過去,又一點點謹慎而鄭重地從下巴望至眉梢。
岑舒硯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他現在還沒能完全看清。
但他是碧玉的質地,溫潤謙虛,卻也有堅韌剛硬的沉靜,冷冽於外而秀於內,銳利於行而敏於心。
有時候他是高雅孤立的蘭花,有時候是碧波之下的墨玉,而現在的他只像一抹變化多端的潔白浮雲……籠罩在宮熠身上,似乎伸手可及,卻又唯恐靠的太近就擁抱不住,留他不下。
宮熠沒來由的,心裡就空下去一塊,酸酸漲漲的,找不到可以填滿空虛的東西。嘴角就這麼自然而然翹起,伸長了脖子,就著歪倒的方向湊近了過去,一吻堅定而深情地落在了岑舒硯的唇瓣上。
看不清顏色的唇瓣,只有清淡如薄霧的光暈流轉,在溫溼的氣息中緩緩張開。
兩人吻得動情,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次強弱之分,一個前進一個也不躲避,難捨難分地糾纏起來,繾綣纏繞,情絲冗長。
半晌,宮熠紅著臉撇過頭,扯了扯岑舒硯的袖子,低聲說:“……我想去樹頂。”
岑舒硯嘴角噙笑望著他,抖起衣袂,摟住他就是蹭蹭幾下,往上攀附,不消片刻就到了樹頂。
宮熠就覺得腳下虛無的像是踩著棉花,死死箍住岑舒硯的腰不敢鬆手,卻過了半天才大著膽子睜開眼,往四周望去,分明是空曠的天際,竟然能讓他的心裡滿滿當當地豐盈了起來。
深深吸了幾口氣,宮熠也不知是這晚的夜空讓自己迷醉了,還是岑舒硯身上的香味讓自己沉溺,但就是這一刻,對他來說,值得千金不換,百世難忘!
岑舒硯微微頷首,眸子裡的光芒從灼灼芳華變成了田野阡陌,指尖輕柔地掠過宮熠的額頭,在他的頭頂印下輕若羽毛的一吻。
上天對他何其憐愛,幸好,他覺察的並沒有太晚。
在樹梢站立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岑舒硯縱然武功不錯,但也比不得他過去的頂頭上司夙王,幾分鐘之後抱著宮熠躍下來,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將人送回了家,自己披星戴月地又偷偷回到了一干演員住宿的地方。
岑舒硯回到自己房間整理了一下裝扮,門外林讓正好過來敲門了,“岑少,段導在咆哮了!說你再不去,他就要拆了道具!”
急忙喝了口水,岑舒硯撩起衣襬開啟門,從他手中接過道具——一把龍泉寶劍,據說是重金打造,雖然比不上古時候的古董貨,但也算得上十分稱手了。
今天這場戲,是稀有的幾場重頭打戲中的一場,聶臣彬扮演的大哥童子端和他扮演的弟弟童子青同室操戈,在宗祠外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