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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桉樹看不清,蘇婥卻說對了。
她的確恨徐照的袖手旁觀,卻無可奈何那份糾纏心底的感情,她只能痛苦選擇壓抑到麻木,都沒法讓這份悸動消亡。
都說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存在。
他們紛亂不清這麼多年的糾葛便是如此。
桉樹一次次說服自己,人總會變的,人走茶涼的道理總是對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就算是已經變了的徐照,她還是逃不走地死心塌地了。
舞會被帶走的那晚,桉樹並不知道徐照的車上有遮蔽儀。她猜程控那種小人會在每輛車派去的司機或者車本身動手腳,所以她熬了兩年,依舊不敢鬆懈。
那句遊輪動手腳,殺了她物件的話,桉樹是故意說的。
這是她和徐照跨越不過的心結,卻也是程控那邊瞭然他們關係問題的要點。
所以無論如何,徐照再次出現,桉樹能做的不是自投羅網露餡,而是用「仇恨」的態度,讓程控看清楚,她接受培養,同樣也放棄眼前這個男人。
可她都努力了。
她明明都努力,真的要放棄他了。
徐照卻又在這一刻,在電話裡,明白地說出來當時到現在的計劃,以此用暗語的方式作為條件,告訴資訊對接人那邊,當年遊輪會是一個入手的關鍵點。
因為鄒也有一份資料一直都沒有公開,是他不該打聽到的,有關於c&h集團的內部要聞。
那次遊輪的把戲,不是徐照玩的。
是程控。
鄒也知道得太多了,這樣的人,留不得。
這件事,知情的人僅僅那麼幾個,桉樹當然不在其中。
鄒也死了,一命償還一命,她同樣也再追究不了當年的非法賽車事故。
聽到這些真相,桉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只是沒等徐照把那通電話結束通話,就鬆開握住門把的手,快步到快跑,幾步之遙,生硬也要闖進這個男人懷裡。
就算這樣,桉樹心裡還是酸得不行。
每滴血液的顛覆遊走,都無一例外地在侵蝕入骨地加劇她後悔這些年的執拗。
徐照明顯沒反應過來,對話的話正說到一半,就意外頓住了。
懷裡的女人緊緊地抱住他腰,一絲一毫的空氣都不允許闖入,她的肩膀在發顫,她的呼吸在顫抖,好像漸漸,連髮絲都浸著微涼卻愈漸暖燙的氣息。
電話基本說完,掛了。
桉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她就怕徐照還是會推開她,纏他纏得緊,彷彿還是小時候會跟在他屁/股後面,會屁顛顛喊他「哥哥」的女孩。
「你為什麼要這樣?」桉樹越說,語氣越無章法,「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非要自己瞞著,也不告訴我?」
徐照沒說話,只是眼瞼微不可察地微顫了下。
他連氣息都輕到快要不被她感知,卻在她抽泣聲沒忍住出來的時候,心中那根勒了這麼多年的弦絲,「啪」的一聲崩斷了。
頓然,像是掩埋了這麼多年的洪荒猛獸就要暴露在光華之下。
然而,桉樹根本察覺不到這點細節的變化。
她已然沉浸在自己受困式的牢籠中,過去對他的誤解恍然成了層層捆綁她的枷鎖,越勒越緊,越勒越密,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我明明問過你這麼多次,你就沒一次和我說過實話,是我不值得你信任,還是你從來都是把我當外人?」桉樹腦海實在過亂,過去的每一句她對他說過的重話,現在都像是巨石轟然壓在她心頭。
愈漸地,她臉埋在他身前,連話都說不平穩了:「徐照,我上輩子是欠了你太多麼?你要這麼對我?」
這儼然是徐照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