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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電話意味著太多不確定性。
祁硯在這的聯絡方式是保密的,除了幾個固定聯絡的人,別人不可能知道。現在電話打進來,不排除是錯打電話。
祁硯可以不接,但他右眼皮跳的厲害,幾秒沉默,還是接了。
對面靜不過三秒,低諷地笑說:「有意思嗎?和我玩兜圈子的遊戲?」
不是程控的聲音。
祁硯皺眉。
「六年前,我給過你逃的機會,你不是我目標範圍裡面的人,但你還記得你當時送我什麼禮物嗎?」男人自問自答,「化學廠的爆炸,劇院後的連環爆炸殃及,你讓我元氣都大傷。」
祁硯心中一凜,忽地想到前面剛查出的程控背後有人。
現在找上門來,無異於是當面的警告。他不確定對面究竟有何意圖,卻清楚,蘇婥如果出事,大機率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人在哪?」祁硯只問。
男人卻是帶著深沉的笑:「事到臨頭,你關心的難道不是自己的性命。你要知道,現在是在柬埔寨,我的地盤,你覺得走進來了,我會活著放你們回國?」
祁硯現在在明,男人在暗處,不明身份的存在,隨時都可能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祁硯是不敢輕舉妄動,但言辭的試探不代表不可以:「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目標是程控。」
這點,祁硯確實沒猜錯。
儘管再慌,他也還是盡全力壓下對蘇婥的擔心,說:「如果是程控,現在把靶心對向我們,我可以理解殺雞儆猴的道理,但如果是你,什麼理由?」
男人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他笑:「如果我說,我是想借你的手做想做的事呢?沂港船舶,緝毒警,你覺得哪個身份能交換你女人的性命,我給你選。」
這人連沂港船舶和他的關聯都知道,就代表著早就瞭解清楚。
而到柬埔寨根本沒有多久,能知道這層關聯的人,只有……
祁硯現在不敢兀自做判斷。
他靜默了會,不走尋常路地問:「你想借我的手滅了程控的線?」
像是荒唐的猜測,對面男人隨即大笑。
「只滅走線嗎?再給他四年恢復如初?」男人淡聲說,「我這次可不打算當假好人。」
這話意思太過明顯。
程控那四年能從底谷再回巔峰,是他幫的。他親手幫他到雲端,現在要一次性地拉他下地獄,還心思縱深地要借他人手落下命刀。
似乎是能猜到祁硯現在在想什麼,男人勉為其難的態度,笑著和他談條件:「我向來不喜歡拿女人當條件,但你藏得太好,現在在這能要挾你的只有那個女人,我是不是該有利利用?」
這就是兩面派,祁硯盡力嘗試冷靜,語氣卻戾氣充斥:「你動她了?」
「這要看你配不配合?」男人笑意漸漸偏上諷刺,「看她對你來說好像很重要,你配合,我不傷她分毫,但你如果和我耍詐,我的地盤,我讓你看不到她的全屍。」
「今晚九點,世紀酒店,我要看見你人。」
這代表著,要救蘇婥,祁硯現在必須立刻掉頭。
與此同時,北運碼頭現場發生的一切都實時直播,透過碼頭中心場地上方的監控攝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播放著。
蘇婥和臥底警察已經不見人影,而江謙還人扣著半跪在水泥上,頭上就是欲落未落的工程車尖鏟,跟在「蘇瓊」身後那個會說中文的男人拖著鋼筋走來。
尤其是夜下,亂風撕裂,暗影婆娑。
鋼筋的尖銳端部在水泥上剮蹭出刺耳的噪音,還有一道道白灰痕跡徒增,每一寸都像是紮在江謙理智點上,將他那點酒精燻繚的不清醒逼退。
按照原定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