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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要錢?是要命啊?霍先生見聶然這勢頭,顯然是不想善了的架勢,心頭也激起一股子氣,說道:「錢是你爸、你奶奶收的!狗藥,是你爸買的,你爸下的!毒狗的肉是你爸扔的。那條老狗認人,看到你爸扔的肉才吃的!」他指向地上的楊大勇,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去!我們結親,該給的聘禮,該給的錢財金器,一樣沒少,你家的糊塗債,憑什麼拉扯我們這些外人。你講不講理?」
聶然想了下,說:「也是哈!我們通靈派,以溝通為主,最講道理!大黃的事,算到楊大勇頭上。」
霍大師被聶然這麼好說話弄得一懵,有點不可置信。唬弄住了?還是這小丫頭的腦子有坑?
聶然搓搓手,冷冷地看了他們眼,起身在屋子裡轉悠圈,找到個洗臉盆,端著洗臉盆去到院子裡的壓水井旁,打了大半盆水端回屋,「咣」地一聲擺在桌子上。
她的動作重,盆裡的水濺出許多到桌子上,特別是水盆落在桌子上的響起,砸得人心頭都跟著顫了下。
許敦儒在霍大師的耳邊低聲問:「她這是要做什麼?」他瞧著心頭直發慌,總覺得這小丫頭要搞事。
霍大師也看不懂聶然要做什麼,但面對掏錢的主僱,且許敦儒是相當有實力的大老闆,便不能說自己不懂。他低聲說了句:「水通陰陽。」言簡意賅,旁的自己腦補去吧。
聶然取出從供桌上拿的男方的照片。她看了眼照片,問:「這個……叫啥子名字?」擔心他們聽不懂方言,又很客氣地用普通話問了遍:「請問,你們給我找的物件叫什麼名字?」
許敦儒聞言也懵了,心想:「物件?」你同意這門陰婚?腦子進水了?
他不太懂這小姑娘的腦思路,只覺得有點可怕。
霍大師不敢隨便報人名字。幹他們這一行的,有照片,有名字,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聶然見他們不說,右手大力地往桌子上一拍,拍得桌子發出「啪」地一聲響。她惡聲惡氣地問:「說,叫啥子名字?」
周圍的鬼嚇得都退出好幾尺遠,一個個也不到處飄、到處聞、到處翻供品了,乖巧無比地縮在旁邊。
屋子裡的幾人更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聶然瞥見供桌上,之前擺照片的位置往前一點點的地方,還放著兩個畫有龍鳳的紅本本,有點像電視裡演的古代的摺子,又有點像結婚用的請帖。她拿起來一看,發現這上面寫的是自己的名字、籍貫、生辰八字、祖宗三代等。她麻利地揣起來,收好,又翻開另一本,只見上面寫著男方的名字、籍貫、生辰八字、祖宗三代等。
她「哦」了聲,說:「叫侯浩啊。」她想起來了,這東西叫庚帖,以前結婚合八字用的。她把庚帖展開,連同侯浩的照片一起扔到水盆裡。
霍大師覺察到情況不妙,趕緊喊:「小友,小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聶然很粗魯地回他一句,「說你麻賣皮,我跟你沒得啥子可以溝通的。」說完,撩起袖子,閉上眼,放開五感,便感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了,像是飄進了水盆裡,又像是跨越了千山萬水,耳旁還有風呼呼地吹。她在腦海中想著侯浩的樣子,在心裡喊著侯浩的名字:「侯浩,侯浩……」
突然,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回了句:「誰叫我。」
聶然循聲飛過去,轉瞬間便到了一間靈堂,供桌旁飄著個剛死不久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這人跟照片上的侯浩長得一模一樣。靈堂上還立著他的牌位,後面還放著一口棺材,還有一個骨灰盒。就是他了,沒錯!
那年輕男人環顧四周,問:「誰?誰叫我?出來!」
聶然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後一揪,再在心裡大喝一聲:「回去!」然後就感覺周圍景象如同電光火石般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