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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媛戳了戳他的小腹,要是記憶沒錯,這處地方本是幾塊矯健的腹肌。但它已經殘缺不全了,露著血色。姜媛面無表情地繼續用木炭塗了塗,觸手仍是肌膚的觸感,而且也能塗黑,證明沒有特異之處。姜媛無可無不可地問他:「頭髮要剃掉嗎?」
他嗤笑了一聲:「我沒蝨子,不需要剃。」學著路上看見一些埃及人的樣子,回想著比劃了下,照樣裹上,將兩邊的布夾到耳後。說:「和我平常戴頭巾倒是差不多。」
然後是姜媛。脫了衣服露出的面板細嫩,只能負責扮演貴族小姐了。放下頭髮,揉搓乾淨,戴上頭冠首飾,示意他用刀把發尾削平垂在肩上——幸而她是黑髮,可以直接充當假髮。首飾夠寒酸的,但化妝品還有就行。脫掉衣服,裹上裹胸和筒裙,木炭加深了眼線,刀柄碾碎綠松石混水塗抹了填色,多餘的勉強擦了指甲。阿巴爾還給她現場穿了耳洞,她哼一聲,蹙著眉:「你輕點。」
他回她:「聽到腳步聲了沒,他們快來了。」她是黃面板,多年風吹日曬讓膚色漸深,雖然看著還是和古埃及人不同,但一眼倒還遮掩得過。臉頰旁晃蕩著冰涼觸感,讓她不太適應。她還在想著道:「沒找到唇脂。」腰部瞬間一熱一緊,她被攬過去貼上胸膛,男人的嘴唇吻了上來。
阿巴爾的嘴可真夠利的,乾裂起皮,割得姜媛嘴唇生痛。舌交纏了一瞬間,帶著血腥與沙子的粗礫……和那種情1欲。隨後分開了,吐著在烈日中蒸騰的熱氣。他粗糙的手指描了描她的嘴,帶著其餘的濕潤沾了雙頰。姜媛瞪著那雙蔚藍的雙眼,他還挺若無其事似的,嘴唇上染著血,鮮艷奪目,笑容愜意,志得意滿。
「這就有了不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還挺好看,我尊貴的女主人。」
姜媛揮了揮手上的鞭子,空氣颯響,鞭稍和她新僕人身上的傷正好吻合。她面無表情地說:「滾開,你弄髒我的衣服了。」
她將他們所有的武器都佩在醒目位置,鐵器的光亮可以當銀子偽裝,增加身價。再把白布割到合適大小,往身上一裹,低著頭就出了門,阿巴爾將食物放在筐裡,頂在頭上,躬身跟著她走。雖然還是看著怪,但也不那麼讓人一看就跑了。許多人甚至遠遠看見她露在肩上的黑髮和塗抹的妝容就慌忙躬身退在一邊,不敢抬頭。
阿巴爾讓她再往廣場走,說:「回去看看情況。」何況出城的方向也在那邊。廣場上還圍著不少人在吵鬧,駱駝已經被逮住了,牽到了這邊來。阿巴爾聽了一會兒,告訴她:「在爭論拿駱駝賠償那匹布。」嘴角露出個諷笑。雖說阿拉伯時代駱駝是坐騎主流,在這兒似乎卻很少見。甚至有人試著爬上駱駝,學習騎它。姜媛皺了眉。
「剛剛應該把鞍韉拿下來。」
阿巴爾看著她:「為什麼?」她說:「或許他們還不知道怎麼騎馬騎駱駝。」他們不應該改變歷史,至少盡力不要改變。
「我親愛的女主人。」阿巴爾低聲下了判斷:「你有時候可真夠傻的。」
他們被人流擠在廣場,淡定地觀看。這時的埃及人似乎確實還不懂怎樣騎馬,馬拉的戰車帶來了那位少年,剩餘是一些光頭白袍人——姜媛明白了,他們大約就是祭司。少年跳下戰車,走到被搶劫的商人處,廣場上的眾人都跪下親吻土地,姜媛和阿巴爾也跪下,她身上一滑,阿巴爾還幫她把白布扯了下來,好不那麼特殊。
「那兩個搶劫了你商品的犯人到哪裡去了?」
仍是奇異的語言遠遠傳揚,可姜媛意外發現自己竟能聽懂。不過隨之商人的答覆就讓她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聽懂。可為什麼是那位少年?她將額頭抵在地上地想著,聲音還在傳到耳邊來。「那麼,把它給我,我將賜你兩枚金幣,作為你損失貨物的補償。」
少年回過身來,向民眾大聲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