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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場合,是篤定不會被發現,還是有所倚仗,肆意妄為,抑或只是簡單地顧頭不顧尾?
底下坐著的蕭氏臉漲紅,旁人的歸宿大多未定,她卻明明白白是將來的吳王妃,她感到眾人的目光向她投了過來。
正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姚五娘說話了:「李三娘子,請吧。」
李桑桑一怔,抬眼向姚五娘望了過去。
姚五娘目光得意洋洋,帶著一絲挑釁。
吳宮……
李桑桑瞬間想明白了。
姚五孃的爺爺訊息靈通她必是知道了曾經吳王想要納李桑桑一事。
這樣火急火燎地將這件事抖出來,是想逼李桑桑退出太子良娣之爭……
李桑桑低斂眉目。
東宮太子性情惡劣,東宮生存如履薄冰,東宮妾室張牙舞爪,就算是隨波逐流,也找個能順心的地方去流吧。
她伸出手指,玉筍一般嫩白細膩,纖細又不嶙峋,帶著恰到好處的圓潤,指尖微微泛紅,無處不絕妙。
她勾住杯子,一飲而盡。
席上響起竊竊私語。
「她是吳王府人……」
「萬幸她是,不然我們……」
「噓……」
很突兀地,珠簾之內響起瓷器落地的聲音,分辨不出是意外還是有人在發脾氣。
宮女臉上的笑意凝固了,有些恐懼地望著捲簾之後。
半晌,她收起多餘的表情,轉身悄悄走了出去。
李桑桑坐在席中,與失措的眾人相比,她神色冷淡。
她剛才就注意到宮女的眼神不斷往捲簾後面飄,那裡定然坐著人。
她抬眸望過去,只看見褚黃的衣袍在珠簾間隙一閃而過,身影有些熟悉。
李桑桑指尖抖了一下。
宮女去而復返,捧著描金漆盤。
她道:「皇后娘娘有賞。」
崔氏的是一副翡翠鐲子,姚五孃的是一對碧璽手釧。
蕭氏則得了紅玉鐲子,那最年少的小娘子姓周,得了紅瑪瑙手釧。
餘下的人,都拿到了皇后娘娘賜的一樣的香珠串子。
這就是……已經挑選完畢?
崔氏拿的東西最名貴,她定然是太子妃,拿了同色碧璽的姚氏就是太子良娣。
同樣,蕭氏為吳王妃,那麼周氏就是吳王孺人了。
宮女並不打算回應眾人的疑惑,又是笑語道:「皇后娘娘命優人在舞榭排舞,娘子們請移步舞榭觀賞。」
徐皇后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臺上的琵琶舞,她回憶方才捲簾之後的事。
當姚五娘念出了那個奇怪的簽文時,徐皇后一瞥身邊宮人,宮人悄悄出去,回來後,在徐皇后耳邊說道:「李氏北上長安,當初為的就是和吳王的婚事。」
徐皇后眉頭一皺,再往外看去,李桑桑已經站了起來,飲下了酒。
似乎在痛快承認,她就是所謂吳宮人。
而後徐皇后注意到,高桓坐在下手位置,面上沒什麼,手背上隱約青筋賁起。
然後他失手跌碎了茶盞。
他站起來,欠身向徐皇后請賜,然後氣急敗壞地走了。
徐皇后暗自「嘖」一聲,這樣沉不住氣。
只是這李桑桑……
徐皇后有些頭痛。
崔氏做太子妃,萬般皆好。
姚氏不夠莊重,也愛使些小手段,不過她身後是姚公公,今後,若是盛寵不在,她和太子總要倚仗這些老人的,所以姚氏為太子良娣。
吳王的人除了一個定下的蕭氏,她隨意添了一個。
唯一讓她感到棘手的,卻是李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