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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白吁了口氣,溫聲道,「那我走了。」剛背過身去,他又忽然停住腳步,在陳睢大意之時,一把將他推到旁邊,躬身面對著陳懷柔,一字一句認真道,「阿柔,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朋友。」
去他媽的朋友!
陳懷柔隨手一個瓷枕,朝著江元白的額頭砸了上去。
咣當一聲,江元白沒躲,登時額頭開花,鮮血直流。
陳睢跳著腳抱怨,「都叫你別惹我姐,作死也得挑日子啊,真是添亂!」
江元白直起身子,微微晃了晃,估計是被砸暈頭了,要不然走的時候,怎麼還神經病一樣衝著她笑。
沛國公嫡女陳懷柔受傷昏迷的訊息,沒過多久便傳得沸沸揚揚,陳旌火急火燎的從西郊大營騎馬賓士進城,路上聽了不少傳言,聽得他心驚膽戰,手指發麻。
好容易趕到府門前,險些踉蹌著摔倒,他顧不得什麼,跟著小廝徑直去了內院。
「小柔怎麼樣了?!」他神色肅穆,推門後卻見陳懷柔斜靠著軟枕,右腳抬高搭在几案上,赤著小腳,柔軟光潔的面板上彷彿渡了一層光暈,正跟陳睢一人抱著一隻豬腳啃。
「哥?」陳懷柔含著肉喊了聲,陳睢也跟著蹦了起來,油光滿面的臉上喜出望外,「哥,你怎麼這麼黑了!」
陳旌喜愛讀書,身上總是帶著書生氣,後來不知怎的棄了書卷,跑去軍營歷練,身子倒是強健許多,臉也黑黢黢的,眉眼間皆是英武幹練之氣。
他嗯了聲,摸了摸陳睢的腦袋,喊過爹孃之後,又走到床前,細細打量著陳懷柔,「小柔這是?」
「姐是裝的!」陳睢嘿嘿一笑,放下豬腳胡亂在身上抹了抹油。
「裝的?」陳旌不解,將猶疑的目光落到陳懷柔臉上,陳懷柔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是裝的,娘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攔她,她就風風火火遣人叫你回來。」
陳旌心裡繃著的弦好歹鬆了下來,他坐在床尾,從櫃中取出藥膏,摳出些抹在掌心,搓開捂暖後,對著她的腳踝塗了上去。
「為何要裝昏迷,誰又惹到你了?」他聲音和緩,許是因為趕路帶著一絲疲憊。
「韋令慧啊。」陳懷柔看著被抹的發亮的腳,想往回抽,卻被陳旌按住,「別動,還有一點沒塗完。」
「疼不疼?」陳旌收起藥瓶,擦過手後,又俯身上前給她擦掉嘴角的油漬。
「不疼,我就是昏給她們看的。」陳懷柔嘻嘻一笑,陳旌亦跟著笑了起來。
孟氏之所以急忙將陳旌召回府中,是因為每回只要陳懷柔身上疼,家中必有親人受傷,外人只道她被養成了富貴花,卻根本不知其中厲害。
陳旌知她無礙,在府中睡了一夜後,翌日清早便騎馬趕回西營。
陳承弼難得跟著起了個大早,穿戴整齊,尚未用膳就出了府,大搖大擺的去了韋家。
韋府的管家攥著袍尾往前廳跑,跨過門檻摔了跤顧不上矯情立刻爬了起來,「老爺,老爺,沛國公來了,堵著門口罵呢。」
韋正清猛地一拍桌案,嘴角抽筋一般抖了抖,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沛國公一家如此瘋狂,不過為了寧永貞,便要跟他們撕破臉皮。
「他罵什麼?!」
「他,他說,小姐面慈心狠,把他家小姐打的至今昏迷不醒,他要給女兒討個公道。」管家支支吾吾,說完,又小心翼翼的看著韋正清,他沒敢開大門,沛國公的為人他早就有所耳聞,那是個瘋起來誰都拉不住的主。
韋正清氣的牙根癢癢,欲拂袖往外走,半路生生剎住腳步,難道真的要去跟那個老東西當街對罵?
他敢嗎?
他不敢,故而韋正清狠狠朝著廊柱砸了一拳。
陳承弼根本不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