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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說說看。&rdo;
&ldo;敲山震虎。&rdo;
&ldo;咋個敲法？&rdo;
&ldo;給三姨太吹吹枕邊風，就說有人舉報，徐德成沒死，可能隱藏在特混騎兵隊裡面。三姨太聽了，她會咋樣？&rdo;馮八矬子陰毒地說，&ldo;肯定要你保護他，而且要見他。親生女兒出現在面前，要認爹，再有章程（主意）的人恐怕也要亂了方寸，狐狸的尾巴就露出來。再者說，三姨太必然將此訊息傳遞給始作俑者，徐德富大概坐不穩釣魚船。&rdo;
&ldo;你怎麼確定三姨太不明真相，她也參與了呢？恐怕後果不是敲山震虎，是打草驚蛇。&rdo;陶奎元覺得不太妥當，說：&ldo;虎也罷，蛇也罷，我們要的就是讓潛伏的人惶恐起來，給我們甄別他真老包假老包的機會。&rdo;
&ldo;我震震這隻虎。&rdo;陶奎元沉思後說。
5
徐德龍倒在郝家小店的炕上，無聊地瞅房棚。
&ldo;徐大肚子死啦！&rdo;霍老損闖進來道，渾身濕透，外邊下著雨。
&ldo;哦，死啦？&rdo;徐德龍揚被坐起來，見來人塌鼻子上淌著說不上是淚還是雨水的東西，相信了他的話。
第二十四章骰子石棺(10)
&ldo;走，領屍去。&rdo;霍老損屁股沒沾炕沿邊兒，&ldo;咱們牌友一回，給他蓋鍬土。&rdo;
&ldo;領屍？&rdo;徐德龍下炕穿鞋，莫非徐大肚子惹了什麼禍，給官府殺頭才要領屍，問：&ldo;你剛才說領屍？&rdo;
警察發現徐大肚子死在髒水溝裡，弄回警局，貼出告示讓知情者認領。面目全非沒個人樣。霍老損聽信跑去看人，差點認不出昔日的賭友來。
&ldo;你怎麼肯定是他？&rdo;徐德龍問。
霍老損伸開雙手在徐德龍眼前晃晃說：&ldo;只剩下四根半指頭，有一個茬兒挺新淌著血呢！八成死前剛被人剁掉的。&rdo;
徐德龍隨霍老損匆匆離開郝家小店。
三伏天裡，屍體一天多的時間就有了臭味兒，警察怕死者的肚子，它氣吹似的迅速膨大，隨時都有爆裂崩壞人的危險。
&ldo;扔亂屍崗子去！&rdo;陶奎元下令道。
一輛花軲轆牛車駛出大門，徐大肚子卷在炕蓆裡，一隻缺三個指頭的手從炕蓆破洞中探出。兩個警察跟在車旁，朝街外拉去。
馮八矬子出現在警察局門口，眼望拉屍的牛車消失。這時候霍老損和徐德龍匆匆趕到。
&ldo;你們倆？&rdo;馮八矬子塌眯著眼睛，用眼角餘光看他們。
&ldo;我們來領屍。&rdo;徐德龍說。
&ldo;領誰？&rdo;馮八矬子明知故問。
&ldo;徐效厘，徐大肚子。&rdo;霍老損答。
&ldo;已經派人埋啦。&rdo;馮八矬子挖苦道，語言很刺耳，&ldo;想和他玩一圈？到亂屍崗子找他吧！&rdo;
&ldo;走吧四爺，有人在飯館等著我們。&rdo;霍老損拉上徐德龍離開警察局。
半路上，徐德龍問：&ldo;你說誰等我們？&rdo;
&ldo;我呀！軋搭（約）了人，咱們搓幾圈。&rdo;霍老損說。
&ldo;不行，我今天有事，改日奉陪。&rdo;徐德龍謝絕道，徐大肚子之死壞了他的心情。
&ldo;聽說這幾天你手挺興，贏了不少嘛。咱們去佳麗堂吃杯花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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