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知道我其實 ……是一個男子嗎?”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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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出與美酒香粉截然不同的腥臊臭氣。
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只是紛紛在厭惡與驚懼中掩起了口鼻。
花月樓的掌櫃荀姨也是躲在角落裡,她一動也不敢動,半張臉煞白,半張臉漲得通紅。
荀姨向來摳門,她看著髒物的地板,破損的桌子,以及打碎的瓷器等等,不知道是有多麼肉疼,卻又畏懼於那個坐在桌子上腳穿官靴的青年……或者姑且還只能算是少年,敢怒而不敢言。
就在我看著荀姨的時候,她也同時看到了我。
她先是愣了愣,然後像是突然意識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平日裡滿載笑意的眼睛裡立刻射出了怨毒的目光。
被那雙毒蛇般的眼睛盯上的剎那,我的心一沉,知道自己肯定要完了。
因為在荀姨看來,鄒員外的事情恐怕全都因我而起,若是先前我沒有不堪忍受逃出房間,若是我乾脆死在了那老東西的手裡,都不會有眼下這一出。雖然現在,她礙於場面無法同我計較,事後必定是要盡數討回來的……
想到這裡,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眼前同時閃過一扇厚重的木門。
樓裡壞了規矩的男人或者女人都會被拖進那扇門裡,而那些人一旦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囫圇出來過。就算那個人勉強熬過了輪番的非人折磨,最終也會被卷著席子丟進最下等的館子賤賣了,沒日沒夜地接客送客,直到在病痛與屈辱中嚥下僅剩的那半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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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樣的未來,我就不可以抑制地發起抖來。
就在這時,一道嗓音響了起來,打斷了我可怕的幻想。
這聲音本身沒有多大,但迴盪在一片安靜的大堂中,就顯得格外地擲地有聲。
“那邊那個。”
我的一邊耳朵聽不出聲音,另一邊還在嗡嗡響個不停,所以直到第三遍,我才意識到,沈韻原來是在叫我。
其實我們站得並不遠。
之前,我從房裡逃出來,在追趕著滾下了樓梯,然後就被揪著頭髮在地上拖行,大概是我發出的慘烈叫聲激起了老頭的某種興致,使得他不管不顧地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始更加殘暴地教訓起我來。
所有人都只是看著,小聲議論著,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就連平日裡看似與我關係不錯的幾個樓里人,也只是遠遠地躲在一邊,生怕被波及,成為下一個的我。
鄒員外在動手之餘口中更是汙言穢語不斷,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粗啞笑聲,他對我極盡羞辱和折磨。
當時的我已經漸漸地不再感到疼痛,只是耳朵嗡嗡響個不停,眼前模模糊糊地浸著血水和眼淚,一陣紅一陣黑……我想,我就快要死了。
所以,我並不太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鄒員外已經倒在了幾步開外,奄奄一息,汙穢不堪,慘不忍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力氣站起來,但是眼前的景象彷彿有某種魔力一般,使我忘記了身上的傷,只是不錯眼地看著,直到對上荀姨的臉,才後知後覺地怕了起來,也痛了起來。
“過來。”沈韻又叫了我一聲,同時很和氣地招招手,那模樣就像在招呼路邊的一隻小貓小狗。
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叫沈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麼的。
只是他叫我,我就過去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沈韻跟前。
我當時不知道。只是後來沈韻同我說起,我才曉得當時的自己走得有多麼奇形怪狀。
我拖著一條沒有知覺的腿,為了勉強保持平衡幾乎是一步一跳,配上那身在拉扯中變得又髒又爛,看著就像一個成天在地裡風吹日曬許久稻草人兒忽然成了精,活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