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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麼?”
姚江河暖昧地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實在弄不懂古人的那句話怎麼能和眼前的情景結合得起來。
見姚江河無話可說,覃雨便站了起來,姚江河暗自高興,以為她定要離開了,誰知她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而是盯著放在桌上的高高的一摞書籍,很有興趣地問:“你同時閱讀這麼多本書?前幾天,我看曾國藩的家書,他教訓他弟弟一本書沒有讀完,切不要沾染另外一本。當時我還很傷心呢,因為我讀書就是這樣,有些書是翻看序言就丟開了。既然研究生都是這樣讀書,證明我沒有錯呢!”
姚江河啼笑皆非,只得解釋道:“曾國藩的話應該是對的,我這些書並不是同時讀,而是作查詢資料用的。”
“查資料做啥?”
“寫一篇論文。”
對大學生來說,寫論文無疑是高深而又高尚的活動,覃雨的興致一下子又起來了,她走到桌邊,一本一本地翻檢那些書目。她顯然對這些充滿了古典風味散發出血脈清香的書籍是缺乏興致的,沒有翻檢完畢就停止了。但她接著發現了姚江河放在書桌的論文提綱,又做出很內行的樣子,拿起來十分認真地看了一遍。
姚江河的心裡,升騰起明顯的反感情緒。他是不大習慣於讓人看自己的手稿的。實際上,他寫的文章並不少,湊在一起,恐怕也有十來萬字了,當年與朋友們一起搞詩社,就塗鴉過幾首歪詩,後來又寫了一批散文和若干篇論文,都未拿出去發表,這些文字,他都充當了作者和唯一的讀者。
覃雨把提綱剛剛放下,起床鈴聲便刺耳地響了起來。
“下午有課嗎?”她問姚江河。
“沒有。”
“你們研究生太舒服了,一天只有一兩節課。我們就慘了,每天至少四節!像今天嘛,上午上了兩節,下午還有兩節!”
“也不盡然,我們更多的是自修。除此之外,就是完成導師交給的論文。這比聽老師講課費神得多。”
“說得這麼嚴重!像你們這種人,亂說也有理嘛,費啥神呢!”
姚江河心裡發出輕輕的哀嘆。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沒文化的折磨。
“你去上課吧,不然就遲到了。”
“沒關係,還有二十分鐘呢。”
姚江河只得暗暗叫苦。
一直纏磨到還差五分鐘打上課鈴,覃雨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姚江河重重地閉了門,憤憤地罵道:“他媽的,生生地剝奪了我的午睡時間!”
他想趕快開展他的工作,然而,腦子裡昏沉沉的,不但寫不下去,連一頁書也讀不下去。他重重地將筆扔在桌上,筆帽沒蓋,墨水便濺了出來,濺到他潔白的襯衣上。這更增加他的煩躁情緒,索性將筆重扔一次,於是,有更多的墨水濺到他的襯衣上。他心痛了,這襯衣是妻子兩月前為他買好郵寄來的,雖不是真絲,卻也有柔軟的手感,閃爍出明亮的光澤。姚江河用手去抹那圓圓的墨跡,誰知一抹一大片,整個前胸,都成藍藍的一塊了。
為了洗淨這件衣服,他後來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在通州街頭串了十餘家商店,才買來一點草酸,連洗三次,才勉強清除那些醜陋的墨跡。
看來,對沒有生命的物體發怒是沒有用的,他只得輕輕地蓋了筆帽,脫了襯衣,離開書桌,悶頭悶腦地倒在了床上。
下午的時光,大概又被消磨了!
他無法入睡,後悔著度過了一個無聊的午後,痛罵著那個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卻又膚淺的女學生。同時,他又想:這難道怪得著人家嗎?覃雨敲門之前,自己不是渴望著有人來到這間寂寞的小屋嗎?她來之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