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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當時知道肚子裡的我是陳大龍的種,按她的性子,一定毫不猶豫地去醫院打胎,然後與我父親離婚。二姨告訴我,母親曾對她說,陳大龍毀了她一生的幸福,讓他替別人養孩子吧,這是對他最好的報復。其實是我把母親逼瘋的。我出生之後,母親整日抱著我仔細端詳,想在我臉上找出一點李春的遺傳基因,但越看越心慌。滿月那天,她撫摸著我右耳上剛長出來的小肉芽,和我父親的一樣,精神終於崩潰。她把我丟擲窗外,是想拋掉一個無法面對的錯誤。
雅妤:原來是這樣!你們母女倆的命運如此相似,這太讓人驚嘆了。陳嬌:得知我出生的秘密之後,我失眠了幾個晚上,無數次想大哭一場,卻流不出眼淚。在母親的故事中,我分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命運居然強大到可以傳承的地步,怎不叫人悲嘆。雅妤:你媽媽這一生的確讓人唏噓。陳嬌:從此我對母親的感覺不一樣了,有了同情和悲憫。都說我長得像父親,可母親分明把她的悲劇性格遺傳給了我。我有一段時間常常去看母親,可她似乎很怕見到我,每次見到我,情緒都很激動。醫生說我每次來看她之後,她都要狂躁好幾天。後來我聽從二姨的告誡,很少去看她了,只是每月打錢給二姨,委託她關照母親。雅妤:你媽媽還有治癒的可能嗎?陳嬌:基本沒有,她已經在裡面住了二十多年了,已經習慣了醫院的生活。讓她在精神病院裡終老,對她是最好的選擇。雅妤:繼續說那次車禍吧。陳嬌:那天是2005年9月的最後一天,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第二天就是國慶節了。那天晚上一個叫白莉的女老闆過生日,請了一群朋友在會所開party,白莉也算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陪著一起玩。凌晨2點的時候,老闆娘劉霞打電話給我,要我送100萬元現金到郊區的一個朋友家。雅妤:100萬元現金就這麼讓你一個人送去?這安全嗎?陳嬌: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比這更大的金額我也送過。會所的現金流很大的,100萬並不是什麼大數字。我沒有多問,答應馬上送過去。我對白莉說老闆娘找我有事,我要出去一下,你們繼續high,我去去就回。白莉當時正在跳舞,她是個身材豐滿的女人,滾圓的臀部像裝了只永不知疲倦的電動小馬達,扭得正歡,對面前的男伴做出各種性感誘惑的動作,臉上陶醉的表情好像做愛正達到高潮。高潮被我打斷了,她有些掃興地停下來,拉著我的手坐回沙發上,說,就你最辛苦,這個鐘點了還要被劉霞使喚。來,吸點粉提提神。雅妤:粉?是指冰毒嗎?陳嬌:是k粉,也就是氯胺酮,毒性沒有冰毒大,屬於第三級毒品。在舞廳和狂野派對裡吸食k粉成為一種時尚,它也是一種迷幻藥和興奮劑,吸食後的最大特點是對周圍的環境失去警覺性。我當時不想吸的,白莉非拉著我,她把盤子和吸管端到我面前,不吸不讓我走。見推辭不了,我只好吸了兩口。擺脫白莉後,我出來,和蘭莎的管家提了100萬現金放到汽車後備廂,正準備把車開走,裡面跑出來兩男一女,我只叫得出為首那個人的名字是劉強,他朝我喊,秋姐,你去哪裡?我說我去東郊龍泉花園那邊。他說,我們也要去那邊,你捎上我們吧。我說,我可沒有時間送你們。老闆讓我給人送東西去。劉強嬉皮笑臉地說,不用你特地送我們,到了地方把我們放在路邊就行。說著也沒經過我同意,就開啟車門鑽進副駕駛室。另外兩個人也嘻嘻哈哈地爬上車,那女的還嬌滴滴地說,秋姐,學雷鋒做好事嘛,送我們一段。人都上來了,我不好意思再叫他們下去,只好發動汽車。汽車剛駛上馬路不久,後面的女孩就叫道,劉強,開音樂,剛吸了這麼多k粉,沒音樂聽太難受了。劉強開啟汽車音響,找了張迪斯科舞曲碟放進去。勁爆的音樂一起,我全身的血液像被火點燃了,用力一踩油門,藍色的寶馬以180公里的時速在夜色中飛馳。車上的那三個人脫了外衣,搖頭晃腦地又唱又叫。音響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