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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不打算繼續在這裡耗下去,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儘管唾棄自己的無能為力,但還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開始向晚是睡不著的。
人在最悲慟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但在往後的日子裡,會慢慢的回味過去,慢慢的體驗悲慟的味道。
人總會在失去的一瞬間麻木不已,但在之後的時光中,會慢慢的回憶過去,慢慢的感受刺骨的寒涼。
而此刻在灰塵撲撲的破上村中出來之後,向晚躺倒了柔軟舒適的床上,閉上眼睛之後,她才真的明白過來,茉茉師姐真的已經逝去了,再也無法回來。
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在她的前面,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摸在自己的劍鞘上,警惕的看著四周,時刻提防著任何對向晚有威脅的人。
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溫柔的撫摸她的髮絲,叫她晚晚。
向晚瞪大自己的雙眼,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度過了那麼多的世界,已經看到過那麼多的生死,為什麼心底還是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針刺痛。
天色昏沉的很,這裡沒有照明設施,僅有的一根蠟燭在很遠的桌上,她可以用靈力隔空將那蠟燭點燃,但她沒有那麼做,只是呆呆愣愣的看著看不清的房頂。
白色的房梁若隱若現的在她視線中恍惚,她就那麼看著,看著。
隨後冰涼的液體流進了髮絲,像是有人惡作劇的往她頭髮中塞了一顆冰塊似的,還有些粘膩,這種感覺並不好,但她不在意。
只是任由那液體模糊她的視線,順著重力的指引,滑到髮絲裡。
如果一開始就是命中註定,那她們的相遇又是什麼,這是獨獨給她一個人的懲罰嗎?
向晚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在她眼中過了很久很久,可是天還沒有亮,她分不清時辰。
隨著一陣陣清甜帶著些許冷意的香氣散發到屋子的每個角落,向晚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參見陽和帝君。”
朦朧中,向晚聽到這麼一句話,一個小仙童在自己的視線中對著某個白衣身影徐徐一拜。
她的視野很奇怪,能看到小童的全身,但對於他口中的“仙君”只能看到半身,看不到面龐。
而且視野模糊,就像是前面被什麼擋著似的。
不像人類的視野。
向晚試圖發聲,但失敗了,她很用力的擠弄自己的嗓子,但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直到清冷的聲音傳來,向晚看著那人指了指自己,“這是什麼?”
小童答到,“這種紅果是來自人間的一種植物,名叫櫻桃,味道甘甜,小童今日下凡時遇到,看其果碩大,似有靈性,便將其收入囊中,帶上天庭。”
仙童沒有說恕罪的話,那說明他是有這個權利的。
那白色人影的視線似乎向她掃視而來,那是一種淡漠的,比宗主還要淡漠的不像是人類能夠擁有的神情,不帶有一絲感情。
向晚渾身打了個哆嗦,似乎沁在了夜幕之下深幽的湖水底部,渾身都被浸透了寒涼。
瞬間被驚醒的向晚對記憶中的夢境原本清晰的印象突然變得模糊,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彷彿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突然變得虛幻和冗雜。
就像被割裂的鏡子似的碎掉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向晚搖了搖頭,緩緩穿好衣服對於一夜的睡眠頭痛不已,做夢是最累的睡眠,明明睡了那麼久,但還是感覺渾身都痠痛不已,腦海中也是渾渾噩噩的。
或許與她昨天的經歷有關吧,說沒有嚇到是假的,說不感到悲傷也是假的。
任誰一天之內經歷這些都沒辦法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