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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孩子不知從這迷宮的哪裡鑽出來,使勁拽他的衣角,顯然更知道發生了什麼。青年貓著腰,跟著男孩跑進了邊上的一個小過道。
“他在說:‘只是炸彈,趴下抱住頭,很快就過去了’。就像這樣。”一個穿著防彈衣的中年僱傭兵蹲在他邊上,做了個抱頭的手勢:“這種事時有發生,你沒看見那些彈孔麼?”
青年警惕地把男孩擋在身後。那美國僱傭兵朝他擠了擠眼睛。“我猜你就是那個來送‘包裹’的?難怪他們不怕你回不去。”
“是你們?”青年沒理會他話裡的另一重意思,怒目譴責道:“這裡都是平民,還有孩子!”
那人故作驚訝。“還要多謝你的家族,不然我們的裝備還沒有多到能到集市來浪費。等等,要不是你們,那些反抗軍也不會有反擊之力。”
可掀起戰爭的難道是武器麼?青年答不出,頹然地看向四周。在觸及到那孩子的目光時,他年輕的面孔很快低垂了下去,顯出一些自責和無助來。
“你在想些什麼,善良的黑手黨少主?”僱傭兵,現在青年知道他叫克里斯了,二人畢竟還有一筆交易要做,語氣平淡地說:“他是在戰火里長大的,自然熟悉了這些。飽嘗飢餓的人更能忍受痛苦,貧窮在這裡都是奢侈品。”
跟他們比起來,最愛打仗的美國士兵都更不習慣戰爭和苦難。
僱傭兵克里斯是退伍的海豹突擊隊成員。習慣了戰火的人不甘於文明世界的束縛,他剛從不義的戰場上下來,轉頭又加入了僱傭兵集團。或者叫中東軍事任務承包商。
等無差別的攻擊告一段落,青年跟在孩子身後,到了一處簡易的避難居所。那個莫名其妙的僱傭兵沒被允許進這家的門。那男孩兒名叫“阿狄士”,意為“火焰”。晚上,沉默的男主人放下了厚重的掛毯,給他的孩子們和異鄉的客人講故事。沒了翻譯,青年當然聽不懂男人在說些什麼,但是他能看得懂那個眼神。那雙見慣生死悲歡的眼中透出堅定的信念:我一定會堅持下去,正常的生活對我們的孩子而言不會只是些天方夜譚。
戰爭的雙方里大多都驚人的年輕。
戰爭最恐怖的不是殺人,而是殺仁。這裡死個人太容易了。要不是青年身份特殊,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跟死亡如影隨形的日子是另一種歷練。見到了連年的戰火下,軍人和普通人可以變得多麼冷漠和殘忍後,青年再也沒辦法繼續談那份生意了。被留在這片土地的,有些是為了祖國的戰士,有些是為了信仰的信徒,有些是為了石油的軍人,有些是拿錢辦事的亡命徒。那些為了國家和家人的,眼睛裡有光。他們不害怕,不畏懼死亡,他們倒在在守護的路上。
青年本身就是一個熱情自我的人,地中海的陽光造就了他和規矩格格不入的本性,資產帶來的強力保護也讓他長久的保有不褪色的純真和美好。這善意在利益面前,只是絆腳石。青年在“家族”的人面前,也是如此。更何況在這場構陷之外,他還被捲入了比軍火交易更危險的事情裡。
在決定中斷交易後,青年被追殺著在敘利亞各種逃竄,期間也和僱傭兵克里斯熟悉了起來。他是個不甘心的棄子。有一次他們逃到了西北部的山村裡,偽裝成戰地記者。當地有個女孩正要出嫁。
她那個年紀的敘利亞孩子,除了戰爭,一無所知。
“她比我女兒年紀還小一些。我的小南瓜在準備考大學,她已經嫁人了。”克里斯說。“但是她的家人沒有別的辦法,在戰爭裡,活下去更重要。”
青年沉默地看著,那個新郎足夠當女孩的父親了。而戰爭裡,沒有適合新嫁娘的這樣子。
那個叫克里斯的僱傭兵當然沒能走出沙漠,他死在了另一場爆炸裡。那是一個正午,接連的爆炸揚起的戰火遮天蔽日,不見一絲光亮。他死前正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