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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黯然，九雲一定聽說過五絃吧，之前她為何沒有直接告訴他這把琵琶叫五絃呢？如果說了，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了……
“不過……我的妹妹們個個身懷絕技，你們才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寶物！”靜風大汗淋漓，抖著被汗浸溼的衣裳朝流金笑道，“金金，方才哥哥甚至都不認識你了，簡直就是個叱吒風雲的女將軍！”
流金莞爾一笑：“那將來哥哥治國可需要女將軍？”
幾兄妹都恍惚了，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流金的臉上出現過這麼美的笑容。
“哥哥慚愧啊。”靜風說道。
“我們的金金啊，要放在金雲宮供著。”仙凰欣慰地笑道。
“我又不是女菩薩。”流金恢復了一貫的樣子，冷冰冰地看著前方，“不做將軍也行，我下去後先去趟金銀谷。”
所有人沉默了下來，除了一無所知的仙凰和蛇君。
“去金銀谷做什麼？”仙凰問道。
“……母后，您真是偏心，我就沒有遺傳到您一點仙法嗎？”靜風連忙興師問罪道，“就我一人沒有，是為何？難道我不是您親生的？”
“……按理說……應該有。”果然仙凰立刻被這個問題所吸引，“只是還沒發現而已。”
靜風一下子來了興趣，好奇地動了動自己的手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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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泱度要解除什麼禁錮？”疾雲問道。
“說話。”蛇君真心替他高興，“他被禁錮了三百年，也啞了三百年。”
“三百年！”疾雲大吃一驚。
“可不。”
仙凰看著肥龍道：“蛇君，沒想到一百多年前的承諾你還記得。”
“你的恩情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你落了難，我能幫的，就是盡我所能照顧你的孩子，不過……”蛇君看了眼鳴檀，眼神黏黏糊糊的，“人家現在叫肥龍。”
“肥龍？”仙凰頗為嫌棄地哼道，“誰給你取的這破名？”
蛇君笑而不語。
“好啊！”鳴檀這才有機會兇它，“過來！”
蛇君怯生生飄過去。
鳴檀一把掐住它的七寸：“你明明會說話，為什麼要裝？”
“我……怕嚇死你。”
“……你……”鳴檀想了想，也是。
“他不止會說話”仙凰意味深長地說道，“人會的，他都會。”
“咳咳能不能不要這麼用力……我……”蛇君被鳴檀捏得快要窒息，蛇身在空中扭曲著甩來甩去。
鳴檀突然想起平時自己更衣，自言自語，落淚全被蛇君看在眼裡她啊啊啊地大叫著，難堪得無地自容，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難道你從來沒有見過他幻化成人形的樣子？”仙凰見鳴檀臉上的表情，驚訝地問道。
“他還能變成人？”鳴檀又一驚，瞪著蛇君，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仙凰你有所不知，我在凡間不小心誤食了一種劇毒的花以後就再也不能變成人形了——就是罈子姐姐你之前差點想摘回去泡茶的那種花。”蛇君的大眼睛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罈子姐姐，我也實屬無奈——不過，我只是一條蛇，你無需多想。”
鳴檀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手上不自覺就更用了力，痛得蛇君大叫。
“有趣他居然叫你罈子姐姐。”仙凰盯著前方緩緩說道，“檀兒，他可比你大了一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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