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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庭上傳喚證人,黎承睿拍拍老鼠黃的肩膀,示意手下將他帶出去。這一次並非公開審理,所以法庭內到場的人員並不算多,進場前都受到嚴格的搜查,此外庭上聽眾席上至少散佈六名便衣,分別坐在不同位置,加上法警,如果現場有人想發難,應該是可以及時制止的。
就在此時,黎承睿看見有一個穿著黑色正裝套裙的女人朝老鼠黃一行人走去,正感到奇怪,阿sa向他解釋說:&ldo;是庭上助理,老鼠黃可能需要先在檔案上簽名。&rdo;
黎承睿皺眉問:&ldo;你確定沒錯?&rdo;
&ldo;她做這個位都好幾年了,我們每次來開庭都見到她,不會有錯……&rdo;
這時那位女士已經走到老鼠黃面前,遞給他一支筆簽字,老鼠黃哆哆嗦嗦地拿起筆在指定的地方簽名,就在此時,在被告席上的金彪突然又大喊一聲:&ldo;老鼠黃!你他媽的敢不敢抬頭看我?!&rdo;
老鼠黃下意識一哆嗦,法庭上一陣喧鬧,法官敲著木槌喊:&ldo;肅靜!&rdo;
那個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只見老鼠黃突然捂住胸口臉上一片慘敗的灰,緩緩倒下。
黎承睿臉色一變,暗叫不好,沖了上去,圍住老鼠黃的人忙給他讓了地方,黎承睿俯□一摸他的心跳脈搏,幾乎為零。
怎麼會這樣?
庭上一陣喧譁,有人衝上來說:&ldo;我是醫生,別動他。&rdo;
黎承睿讓開來,那個醫生上前給老鼠黃做心肺復甦,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最後他不得不抬頭,驚詫地說:&ldo;他死了,好像是突然心肌梗死。&rdo;
&ldo;邪門了,他被金彪嚇死了嗎?&rdo;阿sa問。
黎承睿站了起來,轉頭看向被告席上的金彪,金彪沖他微微鞠躬,面帶微笑,用口型說&ldo;我早告訴過你了。&rdo;
黎承睿詫異得不能自已,他抬起頭,沒有目的看向聽眾席,突然之間,他抓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他只愣了一秒鐘就認出那個年輕人是誰,那是當天跟林翊一起扶著苦主進警局的另一個男孩,他叫什麼來著?黎承睿瞬間想起他的名字,李斌。
電閃雷鳴之間,一個念頭闖進他的腦子,黎承睿猛然四下尋找,終於找到剛剛老鼠黃拿起的那隻簽字筆,他抖著手拆開筆,裡面哪裡是一隻筆,分明是一隻微型的電擊棒。
黎承睿一瞬間只覺腦子空白,他抬起頭,驀地沖向被告席,一把揪住金彪的衣領,咬牙問:&ldo;誰,誰幫你做這個?你到底……&rdo;
&ldo;黎sir,&rdo;金彪笑得無比正直,輕聲說,&ldo;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一直被警方羈押,我沒有做案時間,也沒有機會去安排人幹掉老鼠黃。&rdo;
90、重逢(九)
製作精良的微型電擊棒,開關設為下壓式,筆端觸及紙面即觸發導電,電壓瞬間高達300瓦,足以將老鼠黃當場電死。
法庭的女助理已經被羈勒審問,可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她對情況一無所知,電擊棒被偽裝成簽字筆,是當天上午她拿檔案過來時順手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拿的筆,據她回憶,當時筆已經在桌面上,甚至連筆帽都套好在尾端,順手拿起這樣一隻已經備好的筆而不是選擇筆筒裡其他的,幾乎是所有人下意識會做的一個選擇。
女助理並不是處在獨立的小辦公室內,也安裝沒有監控攝像頭,但幸而法庭走廊上有,黎承睿命人調了當天所有的監控,卻發現法院每天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且沒有一部攝像機是對著那間大辦公室的門,也就是說,根本無法判斷誰進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