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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的點映提前半周開始。
申城首場那天,氣溫剛跌下零度,小雨淅瀝。
林宙雖然對新作品很有信心,但並不想借點映多做炒作,媒體場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連開場時間都選在了晚上十二點,最大限度避開人流。
溫晚凝來時素面朝天,換了身低調的羽絨服,長款黑色,寬大的毛線圍巾裹了半張臉。
鼻尖凍得有點紅,像個逃了宿舍宵禁的女大學生。
旁邊的凌野走的卻是另一條路子,騷包得和他平常判若兩人。
這幾年薅基地羊毛薅慣了,他一年四季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車組發的。
結實耐造,但上身好不好看主要看臉,滿肩滿胸的贊助商logo往那擺著,乍眼得不行。
這幾周溫晚凝正好有空,心血來潮,除了幾件應季的制式給他出活動,把衣櫥裡剩下那片黑壓壓的隊服都換了。
新換的血主要來源於她讀書時候的男友幻想,從溫璟和魏應淮那打聽來的年輕人潮牌買了個遍,每天真人版換裝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今天陪她來點映,凌野乖乖穿了她扔過來的機車外套。
進影院之前,斜倚著立在燈箱邊抖傘,發白的光裡,大腿的肌肉線條被牛仔褲勾得很招人,水滴飛濺,順著利落的馬丁靴往下淌。
戴了口罩,但仍掩不住立體的骨相。
帥得很晃眼。
旁邊饒是見過無數圈內小生的媒體姐姐們,也耐不住在進場簽到時頻頻回頭。
交頭接耳半天,什麼不相干的人名都點了,直到他走到溫晚凝身邊坐下,才認出來這位是誰。
今年衝三大的熱門作首次點映,即便是午夜場,影院裡也坐得很滿。
電影開場,觀眾席燈光熄滅。
綠幕上龍標亮起的瞬間,溫晚凝就已經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跳的節拍也有些亂了。
隨著魏應淮的聲音響起,從試鏡到拍攝,一幀幀畫面重新浮現在她腦海。
種種情緒驟起,屬於她自己的,屬於故事裡人物的,雜糅成一片。
她嚥下喉間湧起的澀意,剛想把發冷的手往袖子裡縮一縮,就被身邊的凌野攥住了。
他的手乾燥溫暖,把她捂在掌心裡,鬆鬆扣著。
並沒有回頭,看向螢幕的視線很專注,彷彿所做的一切都下意識的習慣。
像是飄著的心有了落點,她就這樣安定下來。
《春夜》是部雙視角的愛情片,影片最開頭是男主角的現在時間線個人獨白。
綿綿透骨的細雨,擁擠的城市,往來不休的火車站月臺。
故鄉相隔萬里,平日裡不怎麼聯絡,卻傳來了姐姐即將嫁為他人婦的訊息,以一張摘了助聽器的簡陋婚紗照為契機,少年在一個冷得穿不住昂貴大衣的冬夜,臥鋪車熬了兩晚,眼底通紅著回去參加婚禮。
而這一點點輾轉反側和不自在,在女主的視角卻是另一個故事。
過去與現在的交織,可說不可說的粘稠思念,一點一點鋪開了禁忌張力十足的暗戀日記。
林宙有自己的堅持,不願以直白的噱頭和煽情取悅觀眾,很多劇情都處理得很慢熱,細膩得像是文藝片。
從頭至尾接近兩小時,凌野始終沒說一句話。
臨近片尾時,溫晚凝悄悄側過頭。
有了他對綜藝沒興趣的前車之鑑,她心裡連凌野已經睡著的準備都做好了,腳尖往他小腿上輕踢了下。
結果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愣了神。
凌野一雙長腿輕敞著,正凝神盯著前面的熒幕看,眼睛被畫面中她的白婚紗映得泛棕。
就那麼一直看著。
直到燈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