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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錄制到今天,誰都習慣了節目組這種冷不丁背後開炮的套路。
何塞獨自開朗,主打一個混血回國看什麼都新鮮,滿臉都是“好有趣啊”的興奮。
大部分人像魏應淮和戚酒酒,心裡多崩潰從不藏著掖著,明面上就把導演吐槽了三百遍。
而卑微綜藝打工人如溫晚凝,則是時刻謹記著臨行前周芙的囑咐——
少、說、話。
時長撐不夠,最多隻會被認為是無趣,一旦說錯話再被營銷號剪出幾條黑帖,誰都救不了她。
晚上十點半的飛機,八點從民宿退房出發,現在還剩三刻鐘。
攝製組的大喇叭響徹別墅,不但把超重行李收費表全唸了一遍,還特別好心地附上各組目前的飯錢賬戶餘額,催命程度堪比緊箍咒。
溫晚凝小步跑上閣樓。
兩大一小三個行李箱,挨個在屋裡體重秤上過了一遍,她按完計算器,還沒來得及嘆氣,幾分鐘前剛拉的紅隊小群彈出一串訊息。
梨梨園上草:【[圖片]】
梨梨園上草:【所有人,緊急救命,我這估計還得超個十公斤,誰箱子輕能借我把這些紀念品塞塞嗎】
jose何塞:【我就一個登山包。】
小魏:【……震撼,公主你是真準備從這進貨香薰蠟燭回去賣啊】
【我這隻能幫你放倆,不能更多了,剩下的那點地兒螞蟻來了也得擠死】
【不是說大後天咱們和當地人提前辦新年活動嘛,到時候有物料要拍,我經紀人千叮嚀萬囑咐,必須把品牌爸爸的贊助全整上,一件都扔不了,建議問問晚凝姐溫晚凝】
群裡的訊息蹭蹭往上刷。
溫晚凝本來以為自己那個八公斤就已經很誇張了,沒想到喬梨那邊更多。
她說不清是欣慰還是心塞更多些,索性把計算器介面劃掉,眼不見心不煩。
溫晚凝:【我這裡也超了[流淚]】
行李箱超載的問題她提前想過。
連紀念品都只買了幾張明信片,有的店提供貼郵票代寄服務,就直接借老闆的筆寫了兩句,寄給國內的朋友。
問題就在於,節目組最開始讓她抽的那張籤。
不能私下吃東西,那她帶的特產零食就毫無用武之地,只能靜靜躺在箱子裡佔地方。
想到過兩天的新年活動,溫晚凝想把零食徹底放棄的心又動搖了,在群裡回了兩句,把手機扔在一邊,翻開箱子痛苦淘汰。
十七種味道的大白兔沒必要了吧,篩出來兩包。
苔條麻花當地人吃不慣吧……
要不也算了。
拿出來的東西剛過兩斤,微信新訊息的提醒突然彈出,溫晚凝以為是戚酒酒來問情況,剛準備點進去哭訴一番,沒想到竟然是凌野。
就五個字。
凌野:【行李額夠嗎】
這個時候,這個人。
怎麼想都覺得挺奇怪的。
她還沒顧上改兩人的聊天背景,雪白一片的底色前,年輕男人的頭像是個近乎純黑的方塊,襯得連訊息都冷冷淡淡的,看不出說話人的意思。
熱心肯定是算不上,但經歷了起床任務那場詭異的公然放水,硬要把凌野往幸災樂禍那個方向想,也未免有些太殘忍。
溫晚凝彆扭地看了一會聊天介面,打字回覆:【不太夠,怎麼了?】
對方回得很快:【開門。】
簡短兩個字,讓人心漏一拍。
這小孩住在別人門把手上的毛病是從哪兒學的……?
前幾天那種心臟爆炸的感覺又來了,溫晚凝扶著床邊從地上彈起,深呼吸,【你在外面嗎?】
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