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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收回視線，對大姚說：&ldo;讓一下。&rdo;
春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問大姚：&ldo;你跟人家吵架了?&rdo;
大姚捂著撲通撲通的小心臟跌到床上：&ldo;我問她要何原楓的小號。&rdo;
春眠瞭然：&ldo;她沒給。&rdo;
大姚白眼翻上天：&ldo;廢話，她要給了我攔她幹嘛。&rdo;
春眠指尖戳戳大姚的肩，一臉恨鐵不成鋼：&ldo;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教授在追她，李殊現在看著那個沒意思，這事說不準，萬一人家後來想跟何教授談了，何教授卻跟別人在一起。你又問她要過小號給朋友，你說她會怎麼想?&rdo;
大姚回過味一咂摸，也覺得自己做的缺心眼，不過她也委屈啊：&ldo;你不知道她剛才瞪我的眼神有多兇，差點嚇尿。&rdo;
春眠振振有詞地教育她：&ldo;姐妹嘛，口紅可以分享，男人不行。對了，你知道嗎，胡粵的劇組後天要到我們學校拍戲。&rdo;
大姚頓時來了興趣：&ldo;我記得他的古裝扮相，再沒有那麼好看的病弱美男了，天哪，我要趕緊通知一下群裡的小姐妹。&rdo;
因為大姚的那番話，上課時李殊忍不住看何原楓好幾眼，眼神有點一言難盡。按理說她吊車尾只能去最垃圾的導師那裡混日子，沒想到被何原楓點名道姓從教導處要過來補名額。
何原楓雖然好看，但為人距離感很強，課上李殊只跟他說過幾次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至於課下，何原楓因為順路載過自己和幾個學生一起回學校，沒有別的舉動。
他怎麼可能看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同學碰她的肩：&ldo;李殊，李殊，別看了，老師叫你。&rdo;
她回過神，連忙起身，一道題答得前言不搭後語。
何原楓盯著她略顯慌亂的舉動，口吻嚴厲：&ldo;不要把私下情緒帶到課堂上，記住沒有?&rdo;
李殊見他對自己不留情面，反而卸去心頭負擔。
下課後時間還早，李殊刷了輛單車騎到校外的小吃街，找了家餛飩店坐下。再出來時天已經黑了，手機顯示時間七點十七。
窄窄的小吃街迎來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時候，人們以各種面目穿梭其間，有的疲憊，有的驚喜，有的放鬆，像千與千尋中形狀千奇百怪的神明。
油炸聲劈啵次第響起，各種食物的香味混淆在一起，濃鬱得分辨不出是羊肉串還是章魚小丸子。
手機快關機了，李殊從人群這頭擠到另一頭，她邊走邊把碎發撈到耳後，頗有劫後餘生之感。
何原楓在車裡靜靜注視李殊，食街籠罩在各色燈光下，絢爛靡麗，她背對一世人間煙火步履匆忙，像竭力躲避著吞吐山河的怪物。
就在李殊擦肩而過時，何原楓叫住了她。
李殊遠遠的就注意到這輛車，因為它看起來很像沈應喜歡的樣子，不過沈應不會買這麼低調的顏色。
唯獨沒想到這車主竟然是何原楓，她禮貌地問候道：&ldo;何教授。&rdo;
何原楓穿一身灰色的襯衫，袖釦在路燈下泛著冷光，李殊注意到他袖釦上的雙頭蛇紋，她忍不住多看一眼。
何原楓下頜微動：&ldo;現在不在學校，你可以叫我名字。&rdo;
李殊從善如流：&ldo;何原楓。&rdo;
她站得近，何原楓聞到她說話時的薺菜味，皺了皺眉：&ldo;吃的薺菜豬肉餛飩?&rdo;
&ldo;對，您怎麼知道?&rdo;
李殊的第一個反應是照鏡子，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