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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磐朝何原楓得意地挑了挑眉，彷彿在說&ldo;看吧我沒騙你&rdo;。
何原楓摘下手套扔進垃圾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ldo;哦，我知道了。&rdo;
宋一磐見他臉色毫無波動，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他走到李殊面前故意很兇地說話：&ldo;小姑娘，不要亂碰東西。&rdo;
李殊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大個子，浮現出久違的笑容：&ldo;宋大隊長，好久不見。&rdo;她剛才看見小吳跟宋一磐說話了。
宋一磐爽朗地笑笑：&ldo;我還以為你回帝都再也不會見面了，怎麼又回來了?&rdo;
李殊說：&ldo;我在何教授那兒讀研。&rdo;
&ldo;讀法醫?&rdo;
李殊點點頭。
宋一磐說：&ldo;挺好，第一次看現場難不難受?&rdo;
李殊老老實實點頭。
宋一磐很滿意她的實誠：&ldo;難受就對了，我那會兒剛出來反應可比你大多了，吐得翻天覆地，差點幹不了要辭職。你何教授有本事，好好跟著他幹。&rdo;
李殊想到一些事，問道：&ldo;宋隊長，沈柔的兒子找到了嗎?&rdo;
宋一磐聽她提起那麼久遠的事，不由陷入了回憶，半晌，他嫻熟地彈了彈菸灰：&ldo;沒。崔遙倒是找到了。&rdo;
李殊聽他的口氣，遲疑道：&ldo;死了?&rdo;
宋一磐咳了咳：&ldo;崔三進去不久，崔遙就來自首了。說自己協助作案，還要我們派幾個人保護他，說他那裡有個大證據，結果我們人沒到，他就被人捅死了。&rdo;
時至今日，宋一磐似乎還能記起當日他跟一群同事衝進出租屋時，被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嚇到的場景，那場景‐‐宋一磐眼神一凜，那場景似乎跟今日的碎屍案相差無幾。
李殊見他走神，不由出聲問道：&ldo;宋隊長，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宋一磐回神，把菸頭往垃圾桶上一按，直起身，朝房間吼了一聲：&ldo;小吳，我回趟局裡，你在這兒管一會兒。&rdo;
&ldo;哎。&rdo;
李殊目送他腳步匆匆離開，大概有什麼急事。不久何原楓也出來了，開車載她去了局裡。府南法醫不多，技術好的更少，何原楓平時在學校帶學生，有案子就去局子做病理檢查。
原先的助手請假回老家結婚了，何原楓才臨時想到李殊。
李殊幫著老師把袋子裡的屍塊倒出來，她帶著手套，仍然免不了沾上一星半點肉沫，李殊儘量屏住呼吸，感覺鼻腔被血味填滿了。
何原楓從容的洗手換上白大褂，看她一副要背過去的樣子，冷靜地說：&ldo;受不了就出去待會兒。&rdo;
李殊還想堅持一下：&ldo;老師，我…&rdo;
何原楓眼皮也不掀一下，埋頭翻檢皮肉，李殊見狀只覺一股子鬱氣往喉嚨湧上來，死死地扣著檯面，何原楓沒看她，鼻樑上架著一副細邊眼鏡，冷淡地說：&ldo;我這用不著你，先出去。你要是吐到這裡，我就讓你來做這個屍檢，怎麼樣?&rdo;
李殊腳底生風，掉頭就走。
到僻靜處，李殊把蛇放出來，說：&ldo;衛延，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告訴我。&rdo;
衛延坐在長椅上，盤著腿看她：&ldo;什麼事這麼嚴肅?&rdo;
李殊說：&ldo;我記得你以前假裝小鄴騙我。&rdo;
衛延一愣，抓了抓頭：&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