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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離開一陣子，你不要出來嚇人。&rdo;
委蛇抬起眼皮，餘光從李殊的臉上掠去，鼻子裡發出一聲哼唧，算是回應。
李殊正色道：&ldo;我沒開玩笑，昨夜我見到了大椿樹，&rdo;頓了頓，她說，&ldo;還有你的相好，當時我就察覺不對，你的相好似乎沒開靈智。聯想到村裡接連幾日有小孩失蹤，我懷疑她這幾日會出來吃人，但願是我想多了。&rdo;
她瞥了眼悄悄豎起耳朵的委蛇：&ldo;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欺軟怕硬的，一看就開了竅，人精似的。我走以後，你就待在魚塘裡別出來。要是被人察覺你在這，管你是不是神獸呢，村裡人會把你當成你那個吃人的相好，把你燒了吃掉的，聽到沒有?&rdo;
委蛇似乎聯想到以前李殊給自己送的紅燒兔肉，耳朵不自覺往後縮了縮，紅眼珠仍然盯著李殊看，李殊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臉。
委蛇立刻扭頭，一副嫌棄得不得了的模樣。
李殊摸摸自己臉，真是，有那麼醜嗎，過分了啊。
第3章 第 3 章
麵包車載著李家兄妹一路開到鎮上公交站臺。
開車的是沈美芳的親戚，姓張的屠夫，一個五菱之光愣是開出飛車的勢頭。李殊中午沒吃多少，胃裡翻江倒海地難受，一下車就往廁所跑。把胃裡倒了個乾淨，接點自來水隨便沖了嘴，扶牆慢慢出來。
張屠夫蹲在候車室外頭臺階上抽菸，菸頭猩紅，在黃昏中一閃一閃。
李嶸接過李殊手裡的行李包，上前扶她：&ldo;有沒有好過一點?&rdo;
李殊幽怨地看他一眼：&ldo;你在面下毒了嗎?&rdo;
李嶸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ldo;面是沈阿姨做的，我就煎了個蛋。&rdo;
李殊懶得跟他計較這些事，還沒發車，她吐得頭昏昏沉沉，癱在候車室的椅子上休息。李嶸伸手摸了摸李殊的額頭：&ldo;不會又燒起來了吧?&rdo;
李殊拍掉他的手：&ldo;我看到了啊，你上廁所出來沒洗手。&rdo;
李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姐，你真是火眼金睛。&rdo;
李殊白了他一眼。
李家姐弟畢竟是第一趟出遠門，沈美芳讓張屠夫把兩孩子送到婺州上了火車再回來。
從鎮上坐車到婺州市，再換乘火車，一路直達帝都。一路顛簸，夢裡醒來平白得了兩張車票的事，李殊早就拋到腦後。
只是在李嶸去視窗買票回來，抱怨當天票買不到時，李殊摸摸上衣口袋，適才想起自己手裡剛好有一張當天晚上八點去帝都的火車票。
可惜只有一張。
&ldo;你先去吧。&rdo;李殊把票塞到李嶸手裡，&ldo;我買明天凌晨的班次。&rdo;
李嶸舉起車票，對光瞧了瞧，驚訝道：&ldo;姐，你從哪裡弄來的。&rdo;
張屠夫也嘖嘖道：&ldo;那麼多人你居然買到票了?&rdo;
李殊面不改色地扯謊：&ldo;我去買泡麵時聽到邊上人家說打算換票，花錢跟他買的。&rdo;
張屠夫接過茬：&ldo;不是假的吧，小姑娘心眼淺，不要給人家騙了。&rdo;
看著張屠夫篤定的神色，李殊也有些吃不準。
三個人拿著車票去了趟警務室，出來時張屠夫一直誇李殊運氣好，又說找旅客換票的十有九個都被黃牛騙慘了。
即便證明瞭車票是真的，李嶸還是不肯自己先上車，他想把票讓給自己姐姐。李殊怎麼勸他都聽不進去，還是張屠夫出面，&ldo;時間也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