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福娃續命偷糧 族長祖墳隕命 (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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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瑞君對柏智礫談不上刻進骨子裡的那種愛戀,第一次見面沒多久就嫁到柏家。在婆婆刻意安排的那個夜晚,是此生最難忘的一件事。福娃身材魁梧,心性純淨。福娃曾向她說:“三嫂,你比村裡任何人都好看,讓人百看不厭。”
康氏認真的端詳他:“命運,命運讓我的人生由不得自己做主。”
任何一個人在選擇自己的命運時,都會謹慎的反覆考慮。一步錯過了,基本上就不可能再來。康氏的判斷能力是恰到好處的,面對已經公開的新聞,柏智礫在東陵村難以抬起頭來,抬不起頭的人生極其悲慘。康氏由惆悵逐漸過渡到清醒,她不能任由飢餓摧殘自己的兒子,於是,她牽著世傑的手毅然走進了陸福娃家的殘舊破院。
在一起的日子幸福並快樂著,康氏知道自己比福娃大,處處事事做到體諒,關懷福娃。
龐氏挺著大肚子來之後,兩人蝸居在牆邊的灕水棚裡。空間雖然很小,也就將就著過。每天的做飯,洗衣,照顧孩子,孩子們漸漸的成長,連最小的龐氏生下的兒子也會走路了。就在這個時候,一件難事出現了,那就是還沒給孩子們起名字。平時就是二子,三子,四子的叫喊,並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名字。
福娃看出了妻子的憂愁,放下手中的活計,拉住康氏的手坐在小凳子上:“世傑的名字已經很好聽,很有味道。前面加個陸字就行哩,二子就叫二龍,三子就叫三龍,丫頭就叫,叫,叫,”他看了一眼玩耍的女兒,一時沒有了詞兒。
康氏做了最令人咋舌的建議:“孃家小侄女叫春梅,咱家丫頭就叫芙蓉吧,咋樣?”
福娃埋頭思索了很長時間:“那五兒叫啥哩?”
康氏伸手攬過搖晃著身子跑過來的五兒,抬頭看見一群鳥兒從房頂飛過,馬上驚喜:“廣飛,就叫陸廣飛吧,飛兒娃。”
土地再一次整治。母豬原的人就像是幹活累了,向遠處的南山遠眺一樣,祖祖輩輩這樣看它的巍峨,看它的偉岸,看它的神秘,看完一眼,繼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柏耀庭由開始的大門不出到後來繼續到祖墳上做乘黃夢,白髮逐漸被霜染。他的白不同於普通人的白,白的堅硬,白的銀色鋥亮,走起路來一步一點。柏智麟不失時機的跨進上房裡屋,告訴父親:“土地將再次合併,”
柏耀庭閉上眼,皺著眉頭,沒有轉身:“一個鍋裡抹勺子,暖的很哩。”
單幹的這幾年,田間地頭的地界溝,稻田的田埂迅速不見了。在最初的幾年裡,母豬原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生產隊長帶領下墾荒,旱田改造,統一施肥鋤草,統一收割,統一晾曬,然後按照工分掙的多少分糧。這種情況的延續,各家各戶都沒有太多的積蓄。福娃把從隊長那兒結算的角票放在康氏的手上,不無感慨的說:“我們兩人辛苦了一年,才剩不到二十塊錢。”
康氏對福娃的感慨沒有做任何無意義的附和,只管燒火做飯,因為孩子們已經餓得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她走到哪裡,孩子們就跟到哪裡。她一邊拉著風箱,一邊哄孩子們耐心等著。當黃燦燦的包穀糝子熬成稀粥,孩子們圍著鍋沿往裡瞅,那種巴巴的眼神讓人看了揪心。陸康氏不緊不慢,為每一位孩子都盛了一碗,廣飛兒最小,排在最後。她看了他一眼,盛好後又加了一點,然後把陸廣飛抱在懷裡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左手一邊端著碗,用嘴吹冷包穀糝子,轉著圓餵食廣飛兒。
她叮囑所有的孩子:“慢慢喝,吹涼了再喝,別燙著。”
康氏不時地朝門外張望,從做飯開始就不見了福娃,現在天已經黑了,福娃還沒有回家,她開始焦急起來。
孩子們咥飽飯相繼上床睡覺,廣飛兒在陸康氏的懷裡睡著了。她把孩子輕輕的放在坑上,輕輕的蓋上被子。就在她掖緊被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