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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忡笑了笑，鬆開她，從衣服裡摸出一把刀。
冬日裡，刀尖處折射的鋒冷寒意，劃過姜書杳的眼睛，激起她渾身顫慄。
她心跳加快，無力地靠在牆上，看著對方用手帕一點點擦拭刀身。
&ldo;我有兩個問題。&rdo;她聲音虛弱，但語氣裡聽不出絲毫害怕。
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姜書杳的手慢慢移到外套口袋處，隔著布料，按開裡面的錄音筆。
去新遠見陸沉那天，她做好了全副武裝，過後這隻錄音筆裝在兜裡，就一直忘記拿出來。
沒想到能在今天派上用場。
女孩低垂著眸子，眼眶有些泛紅，&ldo;第一，我今天能不能活著回去。第二，乾媽的自殺，跟你有沒有關係。&rdo;
元忡聽完她的話，臉上的笑一點點收住。
&ldo;姑娘，你很鎮定。&rdo;
刀尖來到她白皙的頸間，混血男人眼神轉涼，&ldo;殺了你，可以讓很多人痛苦一輩子，不殺你，我黃泉路上又太孤單，你說我有的選麼。&rdo;
姜書杳皺了皺眉：&ldo;綁架罪，蓄意謀殺未遂，加在一起不過十幾年，等你從監獄出來，也才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一切都還能重新開始，你何必要再多加幾條罪狀，把自己逼上絕路。&rdo;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力氣耗去了大半，但隨著藥物消散，她能夠感覺到四肢在逐漸恢復知覺。
除了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別無他法。
可對方不是傻子，這個辦法堅持不了多久。
元忡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勸誡，刀鋒逼近了幾分，湊過來的語氣出奇溫柔：&ldo;如果你選擇跟我一起死，那我就回答你第二個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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