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訣別的號角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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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哎哎哎,小手不是很乾淨,你拿你自己那邊的去(義大利語)”
江天河:“要是有孜然就好了(漢語)”
三種語言在帳內交替響起,羅貝爾不得不替他們挨個翻譯,連吃飯的功夫都沒了。
“好香!”
營帳的簾子又被人掀開,博羅諾夫流著口水坐到羅貝爾旁:“哪來的肉(波蘭語)?”
“朱利奧他們獵到的(波蘭語)。”羅貝爾遞給他一串,自己終於得到空檔,咬下一口兔子肉。
“原來如此……慢著,你會波蘭語?”
“略懂。”
“好吧。”博羅諾夫苦澀地咬下一口肉,含糊不清地說:“我的德語依然講得磕磕巴巴,你到底怎麼學的外語?”
“格熱戈日是波西米亞人,除了捷克語之外也會一點點波蘭語。”羅貝爾笑道:“他是安科納的主教,我曾經的上司。”
“說起來,你好像也當上主教了吧。”博羅諾夫不無嫉妒地說,“真好啊,十五歲就有了自己的事業,我十五歲的時候還在波蘭當富家公子哥呢。”
“那你現在為什麼來了奧地利
博羅諾夫不勝唏噓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別說了。”
“你特麼。”
野兔在七個人的風捲殘雲後很快被啃得只剩骨架。
雅各布澆滅了火爐,眾人揉著肚子坐在一旁,唯獨朱利奧起身離開了營帳。
羅貝爾疑惑地望向雅各布,後者聳肩道:“他每天這個時間段都要去鍛鍊,別看他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自從他領軍被全滅以後,還是有所改變——”
“啊,累了,明天再練吧。”
雅各布話音未落,朱利奧就再度歸來躺上了床,沒十幾秒便打起了呼嚕。
羅貝爾&雅各布:……
兩名士兵回到崗位繼續站崗,博羅諾夫也急匆匆地趕回自己的宿帳。聽說他在亂軍中俘獲了某不知名威尼斯商人的家政女僕,想必是急著回家“驗貨”。
哎,男人,丟人。
雅各布手裡握著酒杯,大醉一場,倚著桌角陷入夢鄉。
羅貝爾看著自己被霍霍得亂七八糟的大帳和這兩個鳩佔鵲巢的傢伙,萬般無奈地託人給自己和天河換了個營帳。
弗雷德裡克給他送來了四位青春靚麗的女僕,都是從威尼斯亂軍中——封建統治者酷愛將美麗的外族女性和絲綢絹匹作為賞賜。
讓女人上戰場還不如肉包子打狗,至少肉包子還餵飽了狗,可上不了戰場就只配成為戰利品,進不了工廠的就只能進監獄。
人究竟有了權力才渴求財富與美色,還是有了財富與美色才渴求用權力庇護擁有的一切呢?
至少在十五世紀的地球上,權力是比財富更為耀眼的寶藏——財富可以後天賺取,而權力只依靠貴族間的血緣相傳。
公教的權力或許高於貴族的世俗權,然而公教禁止肉慾,修士無子無孫,導致公教時刻需要吸收新鮮的血液來維持規模,權力不知不覺地流失。
貴族彼此聯姻結合,繁衍子孫,形成一個個龐大的利益圈,如同大河鐵壁一般阻隔著外人涉足。
“……其實我還挺羨慕貴族家的孩子的。”
深夜的營帳,羅貝爾獨自一人靠著床簷,對明月舉起酒杯。這杯原本只有貴族才被允許享用的勃艮第紅酒,他如今也有資格啜飲幾杯——憑藉他天主主教的尊貴身份。
“不過當個教士也挺好的。”
從流落安科納的奧爾良外族,到公爵手下的大主教。這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唯有藉助高於貴族的宗教才能跨越。
即使教會只在貴族與平民間撕開了一道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