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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人家家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再多問下去,也就沒意思了。
她看著眼前人沉靜的面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不由悵然。
她又何嘗不是與家人猝然分別,身不由己,在這陌生的地方獨自生活,從這一點上來說,她和顧千山彷彿也有些相通之處。
只是這樣的話,她卻沒有辦法與別人說,連一個能傾聽能排解的人都沒有。
她忽然將手中筷子一放,扭頭問:「有酒嗎?」
侍女一愣,心說從前長公主倒是挺喜愛美酒,不時召後院男寵陪著飲酒作樂,令樂師舞姬助興,但自從與駙馬成婚後,倒是許久沒有再喝過酒了。
她回過神來,連忙道:「有,只不知長公主想要哪一種?」
秦舒窈心說,這地方的酒她也不熟悉,叫不上名字來,但聽說古時候的酒度數都低,所謂烈酒在她這個現代人喝來,也醉不了人。她想要借酒澆愁,酒氣太輕了豈不是灌個水飽。
於是大手一揮:「拿最烈的來。」
「啊?」侍女顯然地遲疑了一下。
她只道這裡的人沒見過世面,催促道:「還不快去,儘管拿上來,多拿一些。」
侍女不敢違抗,匆忙就去了,少頃捧上來兩個不小的罈子,破開紅紙封泥,頓時酒香撲鼻。
儘管秦舒窈對酒並無研究,但也聞得出是好酒,心裡感嘆這長公主的府裡果然最不缺的就是好東西。
她將侍女端來的酒杯拿起一隻,往顧千山面前重重一拍,「陪孤喝酒,你敢不敢?」
問完,連自己都覺得這架勢有點好笑。
果然,顧千山的唇角抿了一下,像是將笑意忍了下去,好歹換上一副如常的面孔,「長公主想喝,我自然奉陪。」
侍女想上前替二人倒酒,秦舒窈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豪情壯志,忽然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不必在孤眼前站著。」
長公主都這樣說了,下人哪有不懂事的道理,一溜煙就散了個乾淨。
秦舒窈自己端起罈子,手抖了一抖,心裡唸了一句真沉,但倔強地晃蕩著給兩個人都滿上了酒,把杯子往顧千山手裡一遞,「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顧千山想說,自己其實知道杯子在哪兒,但終究是嚥了下去,只是笑了一笑,仰頭將一杯滿飲而下。
秦舒窈倒沒想到他如此乾脆,訝異地挑了挑眉,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
酒香撲鼻,香濃醇厚,喝一口,只覺入口回甘,毫無苦澀辛辣之味,即使她不怎麼懂酒,也辨認得出是上佳。
她放寬了心,將一杯喝得乾乾淨淨,酒入喉暖身,突然將人調動得有些興奮。
她回手捧起酒罈,又將兩杯倒滿。
這時候她聽見顧千山問:「長公主為何突然想到飲酒?」
因為離家萬裡,酒入愁腸啊。
她在心裡道。
但是面子上,她卻不能這樣說,反而借著酒意,嘿嘿輕笑了兩聲:「花前月下,美酒佳人,這個道理不懂嗎?」
顧千山不意被她這樣調侃了一句,白皙臉龐上頓時又透出幾許粉意來,略略偏過頭掩飾了一下。
秦舒窈就笑得更促狹。
她望著身邊的人,默默又是一杯酒下肚,忽然在想,果然還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最輕鬆。
長得好看,脾氣又好,波平如鏡的外表下面,有時候還挺有趣的,被她逗的時候又會臉紅,而且,還是她名正言順過了聘的駙馬。
她偶爾也會想,如果真的回不去原先的世界,留在這裡當這個長公主,有他陪在身邊,好像也還不錯。
被她調笑了一句,臉紅了半天,卻不見她有進一步舉動,顧千山忽然覺得,這彷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