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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在武揚館被侍衛圍困時她用那種絕望失落的眼神看著他。
從那時起他的小師妹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淡漠疏遠,即便解釋也無濟於事,他的內心也同樣糾結不安,當年明知半山腰的園子有貓膩卻視若無睹,今日的慘局,是否有他一份。
他動手想去摸摸那張因為藥效變得慘白的臉,衛宇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謝公子。”
衛宇沒有說任何阻止的話,單單是這一聲謝公子,就已經夠了,謝霽起身,“這一覺恐怕得睡上十日了,記得吩咐下去,房裡別放冰塊。”
謝霽轉身離開房間,衛宇跟在身後,“可王妃怕熱。”
他停下回頭看向衛宇,眼神冷得可怕,“我們所謀之事兇險,容不得一絲錯漏之處,王妃酷熱難耐同你家王爺的身家性命哪一樣重要,自己掂量著辦。”
夢裡的場景多在戰場之上,凌越研想這難道是自己潛意識就想著為國賣命?她可沒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只是將士們成堆的屍體出現在眼前總是讓她忍不住心生恨意。
那種莫名的恨意彷彿由內心深處散發出來,一副副的畫面刻進了骨子裡,她身處無邊的黑暗中,手裡拿著那把回營劍,周圍安靜得只有滴答滴答的聲音,不知道是身上的汗水還是血水。
她不知道別人做夢是否也是這樣,能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夢,就好像是個旁觀者一般,右耳微動,來了,那支箭,在她的眼前穿過,射中了對面的一男一女。
男人好像是個將軍,那支箭要不了他的命,但他看著同樣中箭的女人,眼裡已沒了活下去的慾望,他直愣愣的看著滿手是血的凌越研,“這就對了,要狠,殺了他,殺了他們!”
殺誰?為什麼要讓她殺人,周圍都是火,火裡又站著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已經被燒得衣衫不整,她難受得喊著同樣的話,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夢到這些,她是凌越研?還是葉研?
“研兒!”君葉政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傳來,卻不是救贖,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愈演愈烈,怪物,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又是那支箭,一陣呼嘯而過,她想躲,卻怎麼也躲不開,直直的朝腦門正中射來,一穿而過,若不是清晰的聽到君葉政在發怒的聲音,或許她以為,那一箭是真的把她殺死了。
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四周已經安靜了下來,依稀記得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夢裡發生了什麼記不得了,房間裡很涼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腳一伸出去都能感覺到冷意。
怎麼會這麼冷,“綠榴。”,開口才發現嗓子有些啞啞的。
有人開了門,凌越研斜眼看過去,是謝霽,他身上穿的不是之前那件衣裳,可能是因為那碗君葉政遞過來的藥,難怪君葉政在院子裡待那麼久,想來是知道喝了藥會暈。
“半個月?!”凌越研驚呼,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謝霽,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君葉政的生辰,她作勢要起,才覺得腿上沉重,躺了這麼久,想必下地走路還要些時間才能恢復。
謝霽的眼神裡充滿著愧疚,“抱歉,當日是我吩咐衛宇不讓丫鬟放冰盆在房裡的。”
“跟、咳咳,跟冰盆有何關係?”不是因為那碗藥嗎。
謝霽沒解釋,綠榴跟小箱子跟著進來了,今日府上宴會盛大,謝霽也只是坐了片刻就離開了。
肚子咕咕叫了幾聲,餓慘了,“綠榴,我想吃煙花糕。”
綠榴眼神閃了閃,“遠塞國的七皇子和九公主今日也在府上,衛宇想必不得空,不如綠榴去做點別的吃食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