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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內戰又開始了,我不得不放棄對媽媽和你的尋找,帶領部隊奔赴前線。中國真是個『災難重重』的中家,八年抗日已打的『疲憊不勘』,連年內戰又把祖國打的『蒼楚難目』。後來戰局有所好轉,爸爸所在的軍隊已從解放軍改編成第四野戰軍,被調往華北戰場參加解放全國的戰鬥。三大戰役前夕,我也被組織任命為四野某軍軍長,在淮海戰役中,我終於見到了絨馬一身的老爸爸。爸爸從『英姿煥發』的青年軍官,已變成了『兩鬢霜染』的老將軍。可惜的是老人家沒有在日軍鐵蹄下受傷,卻在連年內戰中『負傷累累』。看到爸爸『滿目傷楚』,我流下了『慘痛』的淚水,這就是人類戰爭的『悲哀』!不久,淮海戰役打響了,懷著解放全國的『夙願』,我們父子指揮軍隊奮勇殺敵,一鼓作氣打到長江邊,我們的家園南京也『遙遙在望』。經過一時期整編後,渡江戰役打響了,我率領全軍將士『奮勇殺敵』,終於功克長江天險打下南京。也就在那次『殘忍』的渡江戰役中,爸爸身負重傷。進城後,因傷勢過重住進了醫院。軍隊首長考慮到老父病危,讓我留下照顧爸爸,爸爸不答應,堅持命我上前線,參加解放全國的戰局。我辭別了『負傷累累』的爸爸,帶領軍隊南下『奮勇殺敵』。在盧陽久功不下時,爸爸又坐著擔架上了前線,指揮解放全國的戰役。等到盧陽解放後,爸爸已『病入膏芒』。但是,他終於完成了解放全國的『夙願』!根據爸爸的願望,我與軍隊首長把爸爸送回『殘牆倒壁』的家。爸爸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你一定要找回因戰爭而失散的媽媽和小碧蓮,說完就長眠於南京,走完他的絨馬一生……!」
一塵法師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熱淚跌下臉頰,摔碎在僧袍中。室內的人開始抽噎起來,夏凡哭的最傷心,她為多難的媽媽哭,為絨馬一身的爸爸哭,為中途遇難的二嫂哭,為中國成千上萬因戰爭而流離失散的家庭哭……
一塵法師擦了擦乾枯的眼眶:「送走爸爸後,我拋下所有的戰後重建工作,隻身轉道飛往美國,找到了多年未見的大哥和家人。大哥和全家得知爸爸辭世的訊息,全家陷入悲痛欲絕中。第二天,全家又轉道飛回祖國。在爸爸的墓前,全家長跪不起,悲楚動神!後來,我和大哥又第二次趕到秦皇島,終於查出了送你和媽媽出海的家人,得知的卻是船隻至今未歸的訊息,我與大哥的心都碎了,相信全船人都『生還無望』。大哥與我帶著『沉痛』的心趕到杭州,帶著你二嫂的屍骨,『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南京。大哥拋不下他的博士學位和研究的課題,要我們全家移民美國。我經歷過太多的『戰爭』和太多的『死亡』,對人間的功名前途也淡莫了,決定留下來陪伴從槍林彈雨中走過的爸爸和我深愛一妻子,還有一份對媽媽和你『無期』的等待。大哥無耐,不久就帶著全家飛往美國,我就在南京獨守著爸爸和愛妻,還有一份只是希望的希望。可悲的是,媽媽和你沒等到,卻等來了十年動亂,因大哥在美國,把判國投敵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被判入獄三年。等我出獄的時候,面對著蒼楚難目的家園和殘缺不全的人身,面對著扔無音迅的你和媽媽,我的心寒了,一氣之下我在靈源寺出了家。當年亞偉和夢喃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又從他們身上尋找到我與你二嫂的影子。亞偉這孩子多像年青時的我,只可惜,我沒想到他是我們夏家的後代,更沒想到你和媽媽大難不死。當時我想把亞偉留在身邊,以慰藉我年青的輪廓,夢喃死活不答應,還罵我是惡和尚。看到夢喃善良率直,清純可愛,亞偉結些紅塵良伴也是三生有幸,我就沒有強留。後來我又傳授他一些做人之道和武術,希望他能紅塵無憂。可是,我的希望又一次成了希望,他還是與夢喃分手了,最後殘殆在懸崖下。佛主可憐我,在年近古稀時得到你和媽媽的下落,了卻了爸爸的遺願!阿彌陀佛……!」
紫瓊走到一塵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