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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恢復沉默,滿耳便都是那些醫生的說話聲,一時間說不好是憋還是煩。
誰也不開口,他甚至看了下手機是否在通話,又聽到床褥摩挲的聲音,才確定她還沒結束通話,只是故意吊著他。以及,她在床上,大機率沒穿衣服。
謝蘊乾咳了聲,問道:「不說話?」
見她果真不說話,他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嘆氣後緩緩開口,「我真的很不喜歡聽你叫我這個稱呼。」
那頭譚怡人本來正無措地摳弄手指,聞言嗤笑,她心想他硬的比誰都快,下一秒決然結束通話了電話、關機,一氣呵成,埋頭睡覺。
謝蘊品味著那一聲不屑的嗤,又反覆確定自己剛剛沒按到結束鍵,潰然靠在沙發裡,慾望滿身。
後來他推著輪椅,陪謝女士到花園曬太陽。
母子倆許久沒有過的親近,謝蘊攙著她,另一邊手扶著採光極佳的曲廊散步。
他們坐在一起,看起來歲月靜好,謝蘊又想到了譚怡人,忍不住問謝女士,話說出口先在心裡罵一句痴心妄想。
「我和哥是同一個父親嗎?」
若是早些年的謝女士,怕是早就發怒吼他,如今只淡淡笑了笑,心知肚明他在想什麼。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幽幽緩緩地說道:「當然是同一個父親了,雖然不像,那你們也是親兄弟。只不過他隨他,你隨我。」
謝蘊那一刻目光裡的躲閃和遊移,只有謝嫣華捕捉得到。他自己都不知曉,僅僅覺得有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的感覺,滿心悻悻。
第24章 今生
五月末,謝嫣華病逝於美國紐約。
前一天晚上還一切正常,謝蘊從外面回來,拎著趙妍音特地讓人漂洋過海帶的伴手禮和請柬,她知道謝女士沒法出席,兩人時常互通電話,大概就是想傳遞些喜氣,願她早日康復。
謝蘊給她剝開了塊巧克力,謝女士咬了一小口便搖頭,「妍音多好的女孩子,錯過了是你的損失。」
她戴著頂帽子,面色蒼老,全然不似記憶裡的那樣強幹,心態也好了許多,像是一輩子的躁怒都用盡了,又或是被病痛折磨到沒了脾氣。
「您說的對,人下個月辦婚禮,就甭惋惜了。」
謝女士喝了口水,目光淡淡的,開口卻像丟擲驚雷。
「你跟那個人精似的小丫頭一直沒聯絡過了?」
他不想扯謊,推了推杯子答道:「上次還是一月份,也有小半年了。」
她猶豫許久,枯瘦的手上前握住了謝蘊的,「兒子,我想了想還是放不下,你把蘭青山要回來行不行,我不想直到死了那塊地都姓譚。你爸爸他不愛我了,我知道,過去的事情沒法彌補,我也知道,可我放不下啊,我真的放不下……」
喉嚨有些苦澀,那一聲聲的放不下他又何嘗不懂。
「人都散了,這些真的重要嗎。」
「你就當滿足媽媽的遺願,我不是個好母親……」
謝蘊也不過隨口一問,也算自問,眼神複雜著答應了她。
深夜,他打電話給譚怡人,國內的中午。
和上次收到她的電話時自己的反應一樣,譚怡人語氣更加嘲諷。
「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這事兒?」
謝蘊心情不可避免的有些低落,畢竟那是自己血濃於水的母親。
「她沒多少日子了,心心念念惦記那塊地,你就先給她,等……」
「我拒絕。」
「你理智一點,不要這個時候還跟她慪氣。」
「誰跟她慪氣?謝蘊,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她最後說:「我們已經分開了,就這樣吧。」
電話再度被結束通話,謝蘊揉著眉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