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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沒說完,那邊一陣慌亂,聽得到祖宅裡的阿姨急匆匆喊著打120,還有聞聲趕來的姨舅,謝蘊心下一沉,結束通話後訂了立馬回去的機票,臉繃得很緊。
他一點也不怪她,一點也不,都是他應受的。
謝蘊一去就是半月。
謝女士病情穩定下來後就非要出院,她大半生性情剛烈,無人勸得住,謝蘊一貫不跟他這個好強的母親正面衝突,默默辦出院手續,又私下聯絡了個信得過的家庭醫生。
那天回祖宅的路上,他跟謝女士坐在後排座位,已有好些天沒跟那個作惡的小丫頭通話,瞭解她的近況來自於家裡做飯的阿姨,無外乎就是每天吃了什麼、吃了多少的囉嗦事。
譚怡人主動打來電話,聲音淡漠又低柔,他姑且算作是低頭示好。
狀若無意地把手機換到靠窗左手,聽另一頭久違地叫他「小叔」。
謝蘊「嗯」了一聲。
窗外是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每一條,他走過無數次,內心有些惋惜——她從未踏足過。
那時她正杵著下巴立在陽臺,手裡點著支煙,是真的煩悶難耐才想抽,不同於以往在他面前故作姿態。
「你什麼時候回來?」
謝蘊輕嘆氣,剋制著不讓她聽到的力度,短暫沉默。
譚怡人便繼續說:「沒什麼,我自己去也是一樣。」
他恍然,她說的是去南山陵園。
又一年過去了,燥夏已至。
「我明天回去,你等我。」
「好。」
謝女士聽到他那句「明天回去」,眼神立馬掃了過來,謝蘊再不好說關切的話,直到那邊沒了聲音,他放下手機,通話已經結束了。
「我讓秘書給她訂機票,你不用回去,告訴她自己過來見我。」
謝蘊握住謝女士的手,上面已經細細密密地爬上了皺紋,她做再多保養也抑制不住衰老的程序。
「後天是哥的祭日,我不能讓她自己去掃墓。」
提到譚耀祖,加之剛從醫院出來,謝女士也有些脆弱情緒,一時無話,就算作默許。
從南山陵園出來後,兩人坐在車子裡沉默,謝蘊沒著急啟動。他昨天臨時被事情絆住,到家已經是深夜,直接睡在了沙發上,起來後便換衣梳洗,趕早開車來陵園。
譚怡人先開口,「志願已經報完了。」
謝蘊點頭,「好。」
「你不問我報哪裡的學校?」
他不大在意,「這些事情應該讓你自己決定。」
她知道的,這個男人一向這樣,什麼事情都看得太透徹。
謝蘊自然清楚,不管她報哪裡,總不會讀一個更東北的學校。大連處於東北偏隅,似屬東北,又不屬東北,卻已經是她能離他最近的城市了。
他也從來沒想過把她束在哪裡讀書,只是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也許,你願不願意,放假回哈爾濱?」
一句話他頓住多次,彰顯著難以啟齒。
譚怡人平靜的目光望著他,嘴唇像黏住了一樣,始終未開口作答。
可答案又異常明顯。
謝蘊扯了扯嘴角,他這幾天沒休息好,嗓子啞了,聲音更顯嚴肅幾分,嚴肅,又寫滿妥協。
「沒關係。」
「我回來陪你。」
她無聲湊近,謝蘊接納,默契地吻上彼此。
車載音樂放的是她曾親手給他下載的一首英文歌,兩人再熟悉不過。
《sealed?with?a?kiss》
應景的緘默與吻,應景的夏季,她甚至也以為就要與他分離,幸好,幸好沒有。
後來,那天的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