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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是要回去了嗎?」寧桓小聲地問道。
肅冼心不在焉地應了聲,他清冷的眉眼在月色下微微有些出神。「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寧桓擔憂地望著肅冼,不安地問道。
肅冼搖了搖頭:「沒,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也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勁。罷了,先將楊瓊的屍身埋上再說。」寧桓點頭,於是二人重新將楊瓊的屍身放回至那具黑棺中,覆上土後便離開了。
楊齊面目蒼白地回到楊宅後,他踉蹌地推開了裡屋的門。冷汗不斷地自他的鬢角滑落至衣衫,他扶著桌角用顫抖的雙手端起桌上的冷茶猛地往口中灌下,抬起衣袖用力地抹了抹下顎,眼神中一片恍惚。「這樣就沒事了。」他喘著粗氣,「這樣就沒事了。」他口中一邊又一邊重複地喃語道,像是在不斷說服著自己。
屋外,木製的階梯那兒傳來了一聲接著一聲緩慢而沉悶的響動,「嘎吱——嘎吱——」如破舊水車旋轉發出的痛苦呻吟,在暗色下被回聲無限放大,一個黑影緩緩踩著階梯走了上來。逼仄的走廊兩側,傀儡們的視線都望了過來,房樑上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冷白的月色正透過窗紙破損的縫隙處灑了進來,一張又一張慘白的人臉自濃黑處緩緩探出了頭,它們如蜘蛛攀附在巖壁上,順著樑柱快速地爬了下來,擋在了那個不速之客的身前……
屋內的白燭猛地搖曳了一下,燈火兀地暗了下來。楊齊猛地望向了屋門,此時只聽到「吱呀——」一聲,門緩緩敞開了,伴隨著一陣「軲轆軲轆——」的響動,一顆頭顱滾落至楊齊的腳邊。楊齊僵硬得轉過了頭,,凝視著屋外那片深不見底的濃黑,他臉色一變,顫抖著道:「是你。」
…………
「你一會兒真要開門見山地去問那楊齊嗎?若是他死活不肯說該如何是好」寧桓滯楞在牆角,半天也找不到一處著腳的地兒,他索性放棄了蹲在牆下,伸出的髒手隨意往衣袖上摸了一把,等著一會兒肅冼把自個兒拉上去,「他特地在咱們的茶壺裡下了藥,就是為了防著咱們瞧見了。你一會兒若問他了,他一定不會輕易說實話。」
「不說我也有法子讓他說。」肅冼滿不在乎地應聲道,輕巧地翻身一躍上了牆頭,然後朝著底下的寧桓伸出了手,「上來。」
「你能有什麼法子?」寧桓不滿地哼哼道,他仰著腦袋望著肅冼忽地想到了什麼,嫌棄地撇了撇嘴,「不會是你們錦衣衛那套屈打成招的法子吧?」說完兀自地感概了一聲,「那我真的懷疑你問的還是實話嗎?」
「是不是屈打成招我不知曉,我只知曉寧桓你若是再不上來,就一個人在外頭等著吧。」肅冼咬牙切齒的聲音自上頭傳來。他這會兒手伸地發酸,這小孩兒還在底下和他討論究竟是不是屈打成招?
寧桓諂笑了一聲:「我……我就開開玩笑,肅大人何必當真。」說完,急忙抓住了肅冼的手,借著力,氣喘吁吁地爬上了牆頭。這壁上落下的塵埃吃了他滿嘴,他擰巴著小臉,「呸呸」地往外吐了幾口唾沫,砸吧著回味著嘴中的味道,發覺還是陣陣的苦澀。
肅冼好笑地望著寧桓的側臉,見著他狼狽的摸樣,微微上揚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多大的人了,還和個小孩兒似的。」他搖著頭嗤笑了一聲,不待寧桓哼哼地反駁兩聲,便一躍跳進了牆內。
寧桓撇了撇嘴,朝著肅冼的背影憤憤得齜了齜牙,趕忙也跟著跳了下去。落地時卻不巧踩到了一塊圓狀滑膩的突起,整個人朝前一撲,踉蹌地走了幾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差點兒崴了腳。
肅冼聽到動靜急忙轉過了身,瞧見寧桓疼得齜牙咧嘴的摸樣,不由得微蹙緊了眉,「好好走路,也沒人催你。」他走向前蹲下了身,小心翼翼地按了按寧桓的腳腕,低聲問道,「疼嗎?」
疼自然是疼的,可寧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