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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哐當」,鐵器敲擊在木板上發出了一聲聲沉悶的響聲,簡陋的店鋪外坐著一個乾癟精瘦的老頭兒,他嘴裡叼著一隻旱菸,背朝著二人,做著手藝。昏黃的光將他的人影拉的老長,肅冼和寧桓走了過去。「請問,您知道這附近有客棧嗎?」寧桓問道。
「哐當、哐當」,又是一陣沉悶的聲響。老頭兒手中的動作未停,寧桓等了片刻見此人無有反應,於是他又重複了一遍問道:「您知道這附近哪兒有客棧嗎?」
「哐當——」錘子被隨手扔在了一邊,老頭兒轉過身,「是要活人住還是死人住的。」他的嗓音嘶啞,像是許久未曾講話了,全身的面板像是被大火灼燒般泛著紅色,層層的死皮疊在臉上,辨不清五官,唯有一雙眼睛泛著精光。
他微側開了身,身後露出了他方才忙活的東西,是具黑棺。寧桓微有些詫異,這麼小的鎮上還有棺材鋪?黯淡的燭光從鋪子裡漏了出來,只照亮著最外邊的一面牆,那裡豎著幾具已經做好了的棺材,在暗沉沉的燭光下,黑色的漆面折射出詭異的光,像是蟄伏於暗處的一個個鬼影。寧桓瑟縮地往肅冼身後退了退,回道:「自……自然是活人住的。」
老頭兒抬眸,陰沉沉地掃了二人一眼:「活人死人都一樣,前走右拐就是了。」說著,便拾起了身側的錘,不抬頭了。
肅冼與寧桓退了出去。此時自方才起便一直未出聲的肅冼忽地說道:「寧桓,你看清楚他身上穿的衣服了嗎?」寧桓搖了搖頭,方才光線如此黯淡,他根本沒有注意。「是壽衣。」肅冼淡淡地說道。
寧桓的雙眸猛地瞪大,肅冼安撫般地單手扶住了寧桓的肩膀:「許是裝神弄鬼罷了。我不過是想提醒你,一會兒若是到了客棧,你一定小心一點就是了。」
寧桓怔然地點了點頭,半晌,他苦著臉說道:「我後悔了,我們能不能現在就回頭的。我寧願露宿荒野,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況且外邊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兒。」肅冼纖長的睫毛微微垂下,聲音壓得極低,他並未告訴寧桓,他們怕是已經回不了頭了,來時的路都已消匿,眼下只能在此尋找出路了。可佘人鎮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他們為什麼會來這裡。肅冼的眸色沉成了最濃鬱的黑,他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可一時間卻怎得也想不起來了。
二人照著那老頭兒所說,前走右拐後果然找到了一家客棧。客棧內的光暗的出奇,若不是牌匾上寫了簡單「客棧」二字,寧桓與肅冼定會錯過。牌匾底下的大門微敞,隱約可以看見裡頭大廳內擺放的幾張桌椅和傢俱。一側的木門似乎因年久失修微有些鬆動了,伴著風聲時不時發出破舊水車般「嘎吱嘎吱」的響動。
「有人嗎?」肅冼推開了門。
寧桓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空蕩蕩的大廳,拽了拽肅冼的衣袖,問道:「這裡是不是沒有人。」
「打尖還是住店?」此時,角落中想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音色極低,喉間像是漏氣般地時不時發出「嘶——嘶——」的響聲。
「要一間上房。」肅冼答道。
「住幾日?」那個男人又問道。
「一日。」
「這是鑰匙,樓上左起第五間房。」寧桓猛地一怔,不知何時身側竟無聲無息多出了一個瘦高男人的身影。寧桓微微惘然,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靠近二人身側那盞燭臺的瞬間,他的眼睛如蛇瞳般凝成了一條直線。
客棧外這時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又有人來了?二人微詫異地蹙眉回過了頭,大門「嘎吱」一聲敞開了,只見客棧內走來了六個大漢。
高瘦男人朝著那六人走了過去:「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肅冼接過了男人手中的鑰匙,他見寧桓朝著那側微有些愣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