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乙丙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也只是說說。」汪振寧哼笑了一聲,他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真不可能來錦衣衛?我可以安排他做你的手下,可以先從百戶做起……」這邊,汪振寧等了半天也不見肅冼的回應,他疑惑地撇過頭,見肅冼正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給那少年包紮手腕上的傷口。
「你會不會啊!扎得太緊了!」寧桓指責道。
肅冼一手桎著寧桓的手腳,嘴裡叼著白布的另一端,一手繫著節。他纖長的睫羽垂下,低眸怒吼著道:「你能不能不要亂動?」
「明明是你的問題,怎麼怪我頭上了。我不動,你也扎不好啊。」寧桓毫不示弱地反懟了回去。
「臭小子。」汪振寧望著二人,笑罵著道。
汪振寧忽然想起那年他遇到庚毅時,似乎也是這麼一個年紀。「振寧,這輩子我只求過你這麼一件事。」那聲音帶著淡淡的哀傷,在他耳畔邊拖出一道長長的迴音。
「我庚毅無父無母,三界六道,人生走一遭,也算得上功德圓滿。他不一樣,他有家有室,妻子腹中如今還有幾月大的孩子待他回家。」
千絲萬縷宛如場沙漠中的暴雨。來時,帶著滿心歡喜;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汪振寧的胸口頓時有點悶。
「你可知伏罪書籤下後便是死罪。謀逆之罪,當誅九族,凌遲處死。」他的喉間泛著股腥甜的味道,一字一頓,闔著眸,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全力。
他眸子一動,眼底的波瀾就像淡淡的微風拂過水麵捲起的層層漣漪,半晌,風停了,水面也靜了。他的瞳孔烏黑的發亮,笑著道:「我知曉。」
寧桓看著昏迷的指揮使,擔憂地低聲詢問道:「汪大人他人沒事吧。」
肅冼低眸看了眼躺倒在地上的汪振寧,搖了搖頭:「蝕心蟲已取出,應該已無大礙。」
「那個鬼將軍究竟是怎麼回事?」寧桓雙眸亮亮,好奇地問道。
肅冼望了眼寧桓,語氣淡淡地答道:「我曾今調查過鬼將軍謀逆之事。」
「怎麼了?」寧桓追問道。
肅冼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寧桓,眸底翻湧著一股複雜的情緒:「除了一紙伏罪書外我找不到多餘的證據,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三百兵馬該如何謀逆?」
「那他會是被冤枉的嗎?」
肅冼搖了搖頭:「聽聞鬼將軍押往京城的路上就伏誅,而殺了他的人正是指揮使。謀逆之事,不了了之,也無人為他伸冤。」肅冼出神地盯著眼前明滅的燭光,似乎透過這團火焰望向更遠的虛空,纖長卷翹的睫毛在眸底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他看向寧桓輕聲道:「可是自我入錦衣衛後,每年的三月十八,指揮使大人總會消失一陣。我也曾今好奇地跟蹤過,發現他每年的那個時候就會坐在死人坡下的老槐樹下,一個人喝酒。」
「後來呢?」
肅冼抿著唇,眸底的黑濃鬱得發亮,像是融了夜半的月色:「後來啊。那個在每年三月十八荒郊野嶺外喝酒的人就成了我和他。」
肅冼勾了勾嘴角,似是憶起什麼往事,感概地道:「指揮使大人曾今喝醉酒與我說起,十四年前在死人坡他扔下了一個本該死去的嬰兒。」肅冼的眸子漆亮,「我本以為那嬰兒已死,沒相見如今竟還活著。」
「啊?」寧桓訝然得道,「活著?在哪裡?」
肅冼望著寧桓那雙黑葡萄眼眸,拍開了寧桓湊近的腦袋,沒好氣地道:「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可是……」寧桓生氣得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可是你也不要每次說話說一半……
「可是咱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不然指揮使大人可真要出事了。」肅冼打斷了寧桓的話,哼哼地道。
寧桓聞言,頓時也苦下了一張臉,忘了方才的那些疑問:「咱們該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