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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驅馳 by幾多次枉痴心
今年的冬天雪特別多。
飄雪的時候就會很想寫故事。
感謝從載飛揚起一路陪伴的親人。一同走到傳說中的末日,再一同走向必然有的重生,這是多麼難得的緣分。
歲末忙碌,更新不定。木槿拱手。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詩經 國風》
夏夜晴朗,蟲聲鳴唱。醉人花香鋪上面板,染進髮絲,人卻因為久浸其中而感覺不到馥郁,只在呼吸流連間,喜悅於空氣裡若有若無的芬芳。
清朗月光塑出展昭臉龐的線條,白玉堂的目光撫在上面,溫暖柔軟。黑暗到幾近無望的日子裡,這面容烙進心臟的每一根紋絡,幫他咬著牙一分一秒扛住苦難;現在日思夜夢的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這種感覺已經無法用幸福來形容。
&ldo;我不是說要阻攔你,只希望,你能讓我盡我所能地,愛你。&rdo;
愛你。
從邂逅到如今,幾經悲喜聚散,歷盡生難死劫,肝膽相照,性命可託,卻是第一次說愛。情之所至的自然流露,喃喃一句出口,轟雷掣電一般震了兩個人的心。
來自白玉堂的低語從耳膜直抵心腔,展昭胸中沸滾的血液就要擊穿血管呼嘯著衝到體表,每次心跳都在周身迸起難耐的熱力,騰騰呼喚著今生唯一的愛人:
玉堂,玉堂,白玉堂……
白玉堂覺到身下緊貼的展昭胸膛一窒,以為是自己用力過猛,壓痛了展昭的舊傷,肩臂稍挺,把體重撐離展昭,俯在他上方關切注視。
月光在展昭睫間抹上淡影,初看安靜如常,細細端詳,才能看出唇角的弧度繃緊著一觸即發的異樣情緒。
這表情不過是輕輕落在眼裡,卻攪得白玉堂的心一陣痠疼空落。沉靜而鐵血的展昭早已習慣埋藏心事,自己是他心中獨一無二的隱秘存在。唯其如此,身心裸裎相對的時候,貓兒才會被毫無遮掩的熾烈感情激發出反射式的不安:因為太真實熱烈,所以耀眼致命,不能直視。
不過是……第二次而已,貓兒這方面是真的青澀。雖然白玉堂這方面的經驗也談不上多,但一則他是個隨性張揚不肯委屈的人,再者,他是真的全心願意讓他的貓兒放鬆下來體驗一切美好,活生生地證明彼此的存在。
白玉堂低眉吻上展昭,唇上的觸感微涼柔軟,卻騰地激起一股電流,擊進心腔直抵腰腹,在脊椎裡燒起四處隳突的烈火。白玉堂忍耐著,慢慢用舌尖啟開展昭因為努力穩定心情而微抿的嘴唇,動作溫柔,形同安撫。暖著展昭身後傷疤的手輕輕揉壓,勸慰似的,讓懷裡的人慢慢適應親暱的動作。
&ldo;貓兒,放鬆……&rdo;他親吻著展昭漸漸變得紅熱的耳垂,低沉笑道,&ldo;爺的貓兒要是拿出一副受刑的表情,爺還真想拷問一番……&rdo;
展昭微訝,轉臉看向白玉堂。這人說話做事常不按理出牌,牙尖爪利到能讓人在哭笑不得的同時,覺到種說不出的熨貼。
白玉堂眼角帶笑,並不解釋,忽地按住展昭雙手,低頭貼上胸膛,牙齒叼起細緻的突點,舌尖迅速卷挑纏磨。展昭腰身一震,彷彿有熱流從白玉堂吮住的一點順著條條末梢疾速奔襲開來,眼前晃出迷離白光,呼吸也不由自主失了穩定。
白玉堂抬起臉,收回一隻手臂圈上展昭頭頸,額頭頂著額頭,望進他的雙眼,輕聲問道:&ldo;貓兒……舒服麼?&rdo;
原來所謂要拷問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