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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他注意到時鳴和程之逸越走越近開始。從來只懂得忍讓的他,第一次生出了抗拒的念頭。
羨慕是知道距離,難以追趕,而嫉妒卻是,明明我也可以。
“他給人的印象,膽怯懦弱,連抬頭看你都不敢用正眼。警校的男生一個個都像泰森那樣發展,你很難找出他這樣的人。大學所有的警體課,他都被分到女生組,但是警校的女孩子什麼男的沒有見過,她們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時鳴回憶著過往。
嚴宋點點頭:“所以是那時候就心裡扭曲了?只能說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非一日之功?他的家庭,學校,朋友,老師都是促成他這樣的催化劑。”
“我並不認同這種說法,本質還是他自己的選擇,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本來就是一種情感綁架,更何況程之逸並不是只對他一個人好,是他選擇把他當成救命稻草,發現草不隨著他的心意搖,就要連根拔起。太可笑了!”時鳴搖頭冷笑。
嚴宋沒再說什麼,因為時鳴的小區到了。臨下車前,又安排:“讓廷策去照顧一下阿逸,案子並沒有結束,我怕他有危險。”
嚴宋愣了:“什麼意思?兇手不是抓到了嗎?”
時鳴拉開車門下車:“並沒有。段昀一在這幾起案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還需要繼續偵查。”
他是兇手,但也不僅僅是兇手。
入局13
時鳴回到家的時候時晨還在幼兒園,安靜的家冷冰冰的,已經閒置了很久的樣子。他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驅散屋內的潮溼。
他坐在沙發上,腦海裡開始浮現起昨晚的畫面,一幀一幀的復演。
直到思緒又停到了那聲“喜歡”,輕輕地,是程之逸一貫的說話風格。他忽然笑起來,從一開始的展顏一笑,到後來笑聲越來越大,充斥著整個客廳。
或許,那麼多假話裡只是為了夾雜一句真話吧!
案子並沒有結束,只是移交到了市局,時鳴他們正好忙裡偷閒,休息了幾天。一連幾日都是時鳴接時晨放學,週末會帶著他一起去醫院看望程之逸。
他永遠都是孤身一人,哪怕受了重傷,昏睡在醫院,好像身邊都沒有幾個真正關心他的人,除了時鳴。
程之逸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看到了朦朧月色為花園裡的百合披上了薄紗,奶奶抱著竹盤在花園裡今天休息地採摘,程之逸就跟在身後,他很喜歡偷偷吃百合花的花瓣。夜色寧靜,一聲槍響,飛濺出的鮮紅染白了滿園的純淨……
等他從一片血色的茫然裡驚醒,脖頸上的撕裂的疼痛讓他微微蹙眉。彷彿重獲新生一般,程之逸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努力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等逐漸有了知覺,他才感覺到左手的溫度,他一垂眸看到了撐著床沿埋首沉睡的時鳴,思緒瞬間飄回了六年前——
那是大三剛開學沒多久,學校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秋季籃球賽。時鳴當時代表的偵查系出戰,一路挺進了決賽,決賽的裁判就是程之逸。看到名單之後,時鳴就開始不忿起來。
比賽進行到一半,時鳴的隊伍已經因為多次“阻擋”被裁判判罰,直到最後一次吹撞人犯規的哨,程之逸比手勢時,時鳴手裡的球狠狠地砸向地面,抬手叫停了比賽。一時間,場上場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時鳴朝場邊的程之逸走去,邊走邊帶著譏諷地笑問:“把你我的私人恩怨帶到場上有意思嗎?”聲音就會迴盪在整個籃球館。
程之逸站著沒理他,和控制檯上的技術代表伸手勢,需要將嚴重犯規的時鳴驅逐出場。他剛伸出手臂,一手握拳,手腕卻忽然被時鳴拉過,人被往前帶了帶,程之逸一抬眸就能看得到時鳴眼底的火。
雙方的球員也都要上前制止,程之逸抬手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