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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伴隨著秋收結束,撫順和蒲河所等地的漢人因為努爾哈赤的一個命令,被代善指揮兩紅旗的兵馬,挨家挨戶的強行東北驅趕、遷移。
五萬多百姓被要求必須在開春之前抵達北山的各石堡,來年屯墾。
一些運氣好的、被分配到了近一點的地方,只需要走四五百里。
一些運氣差的人,被分配到了撒力、斡朵倫衛,也就是後世的佳木斯一帶,足足需要趕路上千裡。
他們眾多人都不捨故土,但終究在建虜的棍棒和刀槍下,被驅趕北上。
在他們被驅趕的同時,黃臺吉在各個通往赫圖阿拉的地方修築石堡,莽古爾泰在瀋陽通往鐵嶺的、開原的一路修建石堡,並且讓人在通往兀也吾衛的山道也修建了石堡。
只是一個月的時間,長白山餘脈之中興起石堡三百餘座,密密麻麻,並且都存放了足夠一個牛錄死守三個月的糧草。
與努爾哈赤不同,遼東的明軍還在為百姓發田,得到自己田地的百姓也高興的在秋收來臨之際收割起了糧食。
同時、朝廷免遼東行省三年賦稅的命令被張貼在了遼東各縣,而屯墾、借糧的佈告也被同時張貼。
幾個月前還痛罵朝廷的遼民,只是經歷了一個月的發田,便成為了歌頌大明朝的順民。
百姓想活、而遼東這個以軍屯為主的地方,在裁撤衛所之後,便給予了他們能活下來的希望。
曾經不相信明廷的他們,在秋收之後就大膽的借糧,隨後扛上官府發的農具,就出家門對一些邊緣的山地開始屯墾。
這樣的場景,不止侷限於一地,而是在遼東大地上,轟轟烈烈的進行著。
當然、進行的同時,賬目文冊也不斷地送往京城,看的曹化淳手顫。
“寧遠縣、借糧七萬四千六百餘石,遼陽縣,借糧二十七萬四千餘石……”
“鎮遠縣、旅順縣、海州縣、蓋州縣……”
“殿下……”曹化淳哭喪著臉看向了躺在躺椅上,在庭院裡曬太陽的朱由檢。
“這才剛剛秋收,遼東就借糧二百一十六萬餘石,花了十七萬六千餘兩銀子了!”
“嗯……知道了……”
朱由檢用蒲扇遮著臉,半夢半醒的回答著,旁邊是拿著一把蒲扇,為朱由檢扇風的楊愛,以及跪在庭院蒲團上,手裡拿著一碗冰涼雪蓮子,幾秒鐘喂一下的楊媛愛。
這廝享受著兩個宮女的服侍,把各種賬目都留給了坐在會廳裡,帶著十六名御馬監書吏算賬的曹化淳。
今日已經是九月三十了,一個月的秋收已經過去,御馬監麾下各地也開始交出賦稅文冊了。
朱由檢聽著耳邊的算盤聲,沒過多久又想睡覺了。
好不容易他快要睡著,會廳內的算盤聲卻停下了,而腳步聲也響起。
朱由檢皺著眉拿開臉上的蒲扇,側頭看向了會廳,果然看到了曹化淳拿著一本文冊,一臉蒼白的走了過來。
“殿下、算好了……”
“說說吧,多少。”朱由檢吃了一口楊媛愛遞來的冰涼雪蓮子,回應道。
“一共是二千七百六十四萬四千餘石,扣除賦稅後,還有一千九百六十六萬八千餘石。”
“算上去歲積欠戶部的賦稅,還有今歲的賦稅,需要給戶部繳納七百九十七萬六千餘石賦稅,或者按北直隸的糧價折色為三百九十八萬八千兩銀子。”
“嗯……”朱由檢嚥下了口中的冰涼雪蓮子,隨後對曹化淳道:
“那戶部同意開設新庫沒有?”
“自然是開了……”曹化淳無奈的笑道:“畢竟近四百萬兩銀子,是六部加五寺的四分之一賦稅了。”
“新庫開在了明時坊、盔甲廠旁邊,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