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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手指間一道道細微的傷痕。
施景深莫名想到，這應該是雕刻木雕時被刻刀刮傷所留下的痕跡。
&ldo;施先生？&rdo;沒等到回應，雁棲再試探著開口。
施景深回過神發現雁棲正專注地看著他，雙眼水潤漆黑，視角里只有他一人。
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下，施景深立刻垂下眼看向別處，轉過身的同時輕輕調整了一下呼吸。
他並不如表面那樣的淡定，反而被震驚、差異種種狀況外的情緒佔據。
他從沒有在工作時間出錯過，任何情緒化的表現都不會在與人談判時出現。
可是剛才他在走神。施景深很清楚的意識到這點。
這很反常，而這種反常依舊是因為雁棲……
危機感來臨的同時，施景深的理智漸漸回爐。
他不自覺地開始思考著，對方是不是也意識到她對自己的不同，並且準備利用這一點對付他。
雁棲以為施景深有所猶豫，就索性再次攤開來強調著：&ldo;這份協議書你可以請專業的人來鑑證是否真實合法。我和我爸對這份協議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只希望你可以重新考慮關廠與否以及最近發生的事。&rdo;
雁棲說完小垮了一步，藉以看清側對著她的施景深，她想透過對方的面部表情推測他可能有的反應。她小心又緊張地看著他，但施景深只在一開始的走神後就恢復了平靜，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
施景深像一位驍勇善戰的勇士，雁棲無法找出他的任何破綻。這讓雁溪有些失望。
好在沒過多久，施景深給出了回應。
耳邊響起一聲細微的輕笑，雁棲抬頭去看，施景深正巧看過來。
兩人目光對撞，視野裡的施景深偏了下頭，微眯起眼開口：&ldo;你是在威脅我嗎？雁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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