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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祁然張了張嘴,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梨若便乘勝追擊道:“蕭祁然,你與宴清不同,他沒什麼大志向,而你是要為大乾,為大乾百姓做一番事情的,我能掌控一個無所事事的人,可卻不能掌控一個皇帝,所以,眼下你最重要的是怎樣坐上太子之位,而不是想方設法的要把我娶進門,甚至不惜得罪宗室。”
提起宗室,蕭祁然突然想起來,便問道:“宗室一致反對這門親事,是你在背後做的是嗎?”
梨若坦然承認:“是的,我總要試一試。”
“那麼你是皓月閣閣主的身份也是你自己爆出來的。”
梨若點了點頭,蕭祁然不可思議的看著梨若,說:“為了阻止我娶你,你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嗎?你明知道一旦皓月閣閣主的身份被人知道,會有多少人盯著你,宗室向來不和,你卻能在短短時間裡讓他們口風一致,這若被皇上知道,他又會如何?這些你沒想過嗎?”
“我自然是想過的,但比起嫁給你,這些我還是能應付的。”
簡單的一句話,讓蕭祁然一整個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他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逃避嫁給他,他費盡心思所得來的,在她眼裡盡是這麼的不堪入目,蕭祁然的心彷彿跌落到了谷底,他很想往上爬,想告訴梨若,無論如何他都是愛她的,可不管他怎麼努力,卻怎麼也爬不上來,他就那樣抬頭看著梨若,他好似看到了當年那個站在自己身邊,平靜的問“是否要我救你”的李一然。
梨若看著蕭祁然痛苦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可就算再不忍又有什麼辦法,她不能再給他希望,這樣只會讓他更痛苦,於是她狠心不去看他,就在她轉身那一刻,蕭祁然抓住她的手,艱難的問道:“你難道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心,哪怕是一刻,也沒有嗎?”
梨若沒有回頭,嘴裡卻堅定的說:“沒有,於我而言,你是朋友是知己,甚至可以是親人。”
什麼都可以是,就是不能是夫妻,蕭祁然頹然的鬆開手,踉蹌的往門外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他的腦子裡一直反覆出現梨若的那些決絕的話,他當然知道,這些話是梨若為了要他死心才說出來,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他豈會不瞭解她是個怎樣的人,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能接受這些話從梨若嘴裡說出來,他就像沒有意識般坐在那裡,看的夜風很是擔憂。
而同樣不好受的還有梨若,她坐在院子的搖椅上,空洞的眼神看著遠處,心裡卻越發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做的沒有錯,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傷害到了別人,而這個別人還是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梨若無奈的嘆了口氣,就在這時,茉莉進來說:“姑娘,宮裡來人了,說皇上傳召。”
御書房裡,皇上正坐在棋盤前自己與自己下棋,難得看到他不是在批奏摺,梨若走上前行禮,皇上只是抬了抬手,梨若便站在一邊等著,等到皇上落下最後一顆棋子,他才開口說:“可否怨恨朕?”
“不敢。”
“你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怕說錯了,又被您關進大牢。”
皇上聞言竟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梨若說道:“這是還在記仇呢!”
梨若沒有接話,皇上也不惱,接著說:“不管你怨不怨朕,朕這麼做的確是自私了點,但誰叫你是沈梨若呢,誰叫你這麼有本事呢,既知自己有本事,也應該知道有本事的人,豈會一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皇上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怪我太會賺錢,賺了錢就知道送人,結果反倒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你也不必故意說些話來堵朕,朕說過皓月閣為大乾做的每一件事朕都記在心裡,所以朕才會封你為郡主,你當郡主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嗎?”
“郡主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