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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一時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
許雲清在沙發上坐下,拿過陶立陽剩下的半杯水小口小口地抿。燈光照在他側臉上,眼瞼下有很淺的一點青色,很是疲憊的樣子。
陶立陽嘆了口氣,看他襯衫領後有一小塊兒被沾濕了,便去洗手間拿了自己的毛巾出來,隔著沙發站到他身後溫柔地擦他還沒有乾透的頭髮。
「很累?」
「也還好,拍了好幾個月了有點疲。」陶立陽指腹蹭過他耳垂,許雲清笑了笑,「杜導也太能磨人了。」
他們就著這個話題,順著今晚開的短會說了幾句,又在某一刻默契地安靜下來。
「基本幹了。」陶立陽摸了摸他頭髮,「等睡的時候要還覺得不舒服,就再開冷風吹一會兒」
他話沒說完,因為許雲清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虎口貼著他的脈搏:「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陶立陽輕聲打斷他,「我一早說過我們之間不用的。」
許雲清於是沒有說下去,仰頭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鬆開手將他脖子慢慢往下勾,一直到可以貼住陶立陽的唇。
陶立陽嘗到了一點很淡的檸檬香氣,是剛剛的蘇打水。他不太喜歡這個味道,所以把這瓶留到了最後。但現在從許雲清嘴裡嘗到,卻又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這個淺淡的親吻持續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兩人呼吸都有點困難了才分開。陶立陽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後繞到他身旁坐下:「我剛剛其實一直在想,你到底會不會過來。」
許雲清笑了笑:「我不是來了嗎。」
「這下不怕被人看見了?」陶立陽說。
許雲清僵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卻是避開了他的問題,只是淡笑著說:「我不過來,我男朋友哄不好了怎麼辦?」
「我不是小姑娘,並不需要你哄著我。」陶立陽不能否認自己的確有點生氣,但看見許雲清,他的氣也就消了:「我不是非要逼著你過來。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可以理解也配合,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緊張到這個份上」
「我明白的。「許雲清說。
陶立陽摸索著許雲清的手,他的手指纖長而瘦,骨節分明,薄薄的一層皮下彷彿摸著骨頭,溫聲道:「那怎麼慌成那樣?剛才在導演那兒,我只是想提醒你手邊是把刀,你反應就那麼大。難道擔心我要在大庭廣眾下對你做點什麼,這麼不信我?」他儘量用輕鬆的語氣:「雲清,咱們認識十二年了,也都知道我們熟,正常的接觸不會有任何問題。以前就算當著別人面勾肩搭背,你明明也沒什麼,一定要最近這樣遮遮掩掩,欲蓋彌彰嗎?」
「我不是不信你。」許雲清頓了很久才說,好像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當然相信你,但在這件事情上,我不相信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況且以前是以前,以前咱們沒什麼,我當然不擔心,可是現在我心裡有鬼,所以我」
他遲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陶立陽看著他和自己解釋的略顯忐忑與慌張的神色,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面上卻是笑了笑:「你心裡有鬼幹嘛?你心裡只能有我。」
許雲清愣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嗯了一聲:「我心裡當然有你。」
陶立陽定定地看了他幾秒,許雲清默了片刻,很艱難地又起了個頭似乎還要繼續解釋,陶立陽一把伸手扣住了他的後頸,再次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剛剛激烈了許多,在情況變得不可控制之前他們及時分開了。
都還有些喘,許雲清看了他一眼,短暫地猶豫了一瞬,又貼過來,手剛要探他襯衣下擺陶立陽拉住了。
「別。」陶立陽把他手牽到唇邊吻了一下,「雖然我很想,但要這麼耽誤下去,你一時半會兒就走不了了,或者我能讓你今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