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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知倦反應很快,及時抓穩了窗沿上的扶手才沒一頭栽向擋風玻璃,他面露擔憂地看向諸葛允白,
「怎麼了?」
「……沒事。」
諸葛允白閉了閉眼。
他看似遊刃有餘,實際上早也已經為了躲避林也山的搜查而筋疲力盡,再加上剛剛為了催眠於知倦幾乎耗盡了精神力,思緒很難再度集中,不過這倒是他第一次出現幻覺……
「是中暑了嗎?」
於知倦貼心地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這裡的氣候和格蘭蘇有很大的差距,老師不習慣吧?」
「乾熱乾熱的確實讓人很難受呢,」
諸葛允白接過水瓶,總之要儘快替劉易斯拿到東西然後回到格蘭蘇去才行。
「我就在這裡等你,」
諸葛允白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快去快回。」
「……好。」
於知倦看起來有些擔心他。
畢竟在現在的於知倦眼裡,身邊能依靠的人只剩下諸葛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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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留在家裡的譚朝露和林西剛剛用完午餐。
還在低燒的林西被譚朝露給趕到了花園裡去曬太陽,她正百無聊賴地掰著草甸裡的草穗玩時,一抬眼突然就看見了剛剛回來的於知倦。
「知倦哥哥!」
林西頓時笑逐顏開,
「你出去幹嘛啦?上午你幫我理的知識脈絡我認真看了,簡直是讓人茅塞頓開,下次考試我肯定考個高分出來……哎?知倦哥哥?」
於知倦沒有理會林西的熱情,而是面無表情地和她擦身而過。
「哥哥?」
林西茫然地眨了眨眼,於知倦臉上的那種神情讓她感到陌生,甚至毛骨悚然,
「你、你心情不好嗎?是不是我哥惹你了?知倦哥哥……?」
於知倦頭也沒回地進屋上了樓,依靠肌肉記憶徑直走進了林邪的房間。
推開房門的那瞬間,清冽的檸檬香和廣闊的巖蘭草香撲面而來,瀰漫在房間各處的資訊素聞起來慵懶又安逸,並不帶有諸葛允白所形容的任何強制意味。
但於知倦腦中關於這個房間的記憶像是被堵塞住了一般難以復甦,他只能不受控制地聽從著諸葛允白的叮囑,一步一步走向了那隻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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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允白沒等太久就看見於知倦出來,這位出色的學生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
只是等於知倦穿過庭院外圍的玫瑰叢走近時,他才看見被於知倦拐著脖子挾持的林西,後頭還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譚朝露。
這是在玩哪一齣?
諸葛允白蹙了蹙眉,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知倦,你抓她幹什麼?」
「保險箱裡沒有藥方,」
於知倦回答道,同時掐緊了林西的脖子,
「只有印著蝴蝶圖案的珠寶,林邪把藥方換了地方。」
「知倦……哥哥、咳咳咳!你、你清醒清醒啊……!什麼、什麼藥方?!你被他騙了!」
林西艱難地扒著於知倦的手,
「我是林西……林西啊哥哥,你……咳咳、你快醒醒……」
「知倦,知倦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先放開西西好不好?你想要什麼藥方你和阿姨說,阿姨幫你……」
譚朝露紅著眼眶追了出來,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諸葛允白時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你……是你……!!」
時隔多年她依然清晰地記得萊斯莉那位「主治醫師」的臉,年輕又妖冶,甚至這十幾年未在他臉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
諸葛允白聞言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