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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齊王殿下滿臉驚愕之色,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我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大伯,您不用如此驚訝,侄兒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怎會嚇到您呢?”
就在此時,齊王殿下突然大步向前邁去,緊緊地抱住了我,並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感慨萬千地道:“你這孩子啊!你父皇膝下那麼多子嗣,大伯最疼愛的便是你了。當得知你突然暴斃的訊息時,我一時衝動,竟然衝上前去給了皇上一巴掌。你可知道,他貴為天子,我此舉等於是自尋死路啊......”說到此處,齊王殿下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眼眸之中卻閃爍著淚光。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其實,此事怪不得父皇。是侄兒堅持要離開皇宮的。侄兒本就對皇位毫無興趣,也不願被宮牆所束縛,更不想像歷朝歷代的皇子們那般手足相殘......”我凝視著大伯的雙眼,繼續說道:“父皇當時曾多次勸阻於我,但侄兒早已下定決心。況且,我發現朝中的大臣們已經開始出現拉幫結派的跡象。若侄兒不及早脫身,恐怕日後想要全身而退便難如登天了。”
頓了頓,我接著道:“而且,大伯您當年與父皇不也是身不由己,被背後的勢力推動著做某些決定嗎?”
是啊,在外人眼中,皇權富貴是令人豔羨不已的存在,但只有真正生於帝王之家,才能深切體會到其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之處。想當年,若不是你父皇寬宏大量,恐怕我早已……唉,往事休提也罷。”
“大伯,不必再談這些過往之事了,如今我已然歸來!”
“回來就好啊,只是不知你為何突然……”
“齊王殿下,咱們能否先別在此處站著聊天啦?你這珍愛有加的侄兒、我的乘龍快婿此番可是專程前來給您送上喜帖的呢,而且還帶來了一罈陳年老酒哦,那滋味兒,嘖嘖嘖!”就在此時,靖王爺突兀地出聲打斷了對話。
我滿心狐疑地望向他,卻見他不動聲色地朝我微微頷首示意,我瞬間領悟過來——儘管我並不覺得大伯會對父皇構成威脅,但謹慎行事總能避免許多麻煩,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來大伯,嚐嚐侄兒帶的酒!”我忙將酒罈開啟,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彷彿整個屋子都被浸泡在了酒的海洋裡一般。大伯本就是個嗜酒如命之人,此刻更是被這股香氣勾得直咽口水。
“唔……好香啊!”大伯深深吸了口氣,滿臉陶醉地讚歎道:“你這酒一拿出來,我那酒頓時就沒了味道。”
我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這可玲瓏山莊的能工巧匠特釀的美酒,自然不同凡響。
“大伯放心,侄兒回去後便命人再送些過來。”我一邊說著,一邊親自為大伯斟滿一杯。
“來來來,坐吧。”大伯熱情地招呼著靖王爺和我,然後自己率先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
片刻後,他睜開雙眼,再次讚歎道:“真是好酒啊!酒香醇厚,入口柔和,酒色清澈透明,宛如瓊漿玉液。此酒比起宮中的御酒來,也毫不遜色啊!”
見此情形,靖王爺立即又端起一杯酒,笑著說道:“齊王殿下,從今往後,咱們可就算得上是皇親國戚啦,那可是真正的一家人咯!”
“對對對,一家人,一家人,哈哈哈……”大伯大笑著應和著,接過靖王爺手中端起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在如此歡快愉悅的氛圍之中,眾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很快地,一罈美酒就見了底。而此時的大伯,已然有些醉意朦朧,說話都開始變得含混不清;靖王爺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同樣是面色通紅,眼神迷離。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心中猛然一動,突然想起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於是連忙嗅了嗅手指上戴著的扳指。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