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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覃魚說他如果打完這場勝仗,往後勢頭將無人可擋。豈非是一碗水端平,兩頭都不能得罪。偏向一邊,便是要成為另一邊的眼中釘。
皇帝逼著他在眾人面前表明立場,要麼做忠臣,要麼是披著赤忠的外皮當個逆臣。
翟靈鶴好生苦惱啊:“這可不是好差事啊,辛歸知道我在這裡遭受什麼非人的折磨嗎?”
覃魚一言未有拉攏的意思。或許在翟靈鶴回京就與他決裂那一刻,就知道磐石不可移。能讓翟靈鶴改變主意的人,不可能是一箇舊識,即使是同過生死的他也不行。
然而偏偏只有對他這樣,別的人就行。就因為他阻了辛歸的道,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翟靈鶴啊翟靈鶴,辛歸究竟對你做了什麼?居然令你動心,我原本以為……可笑,不甘心又如何?
覃家竹苑,阿黎送來換洗的衣裳。湯池裡霧氣繚繞,玉石板上鋪滿白紗。朦朧盡頭湯池裡靠著一個妙人兒,一身披髮浸沒在水裡。半張臉枕在手臂上,俊美的臉上是散不去的戾氣。
阿黎輕聲走近,還是驚醒了噩夢中的覃魚。手指攪動浴池裡的花瓣,讓緋紅的朵朵花瓣晃盪不安。
阿黎:“公子,按您吩咐都做好安排了。”
覃魚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芳菲飄香使人意亂情迷。阿黎抹了一指香油,點塗在他的眉心。
阿黎輕輕喚著:“公子?”
“知曉了。”覃魚呼了一口寒氣,眼神清澈不少。手心張開,阿黎放了一顆黑色藥丸。
端詳許久,覃魚才放心吃下。慢入唇齒,一股濃重的腥味在味蕾裡炸開。覃魚嫌惡皺起眉梢,那俊豔上動容著難受。
“公子……”阿黎欲言又止,從案几上倒了一杯茶喂他漱口。
覃魚擺了擺手,淡淡道:“不打緊,先將她放去囚苑嚴加看管。再派幾個藥師去看著,將她的一舉一動記下來。我每服用一副藥,提前三天讓她試藥。”
阿黎:“屬下怕……”
“她不敢,我能給她生的機會,只要她想活著。”覃魚走出湯池,在屏風後更換上了新衣。
阿黎又道:“屬下擔憂的是……公子的身體。此藥畢竟有毒,倘若危及公子的以後。”
“那便以後再說,人在眼前,我只管現在。”覃魚篤定了心思,誰來也無法撼動。有一瞬間,兩人意外的相似。
阿黎應聲,退守苑外。大片的芍藥開滿小徑兩側,這裡的花開得比翟府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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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間蹲在地上數螞蟻的翟靈鶴生出一股怯意,撓了耳朵又四處踱步。曲臨風盤問完,轉眼看到他的奇怪動作。
“怎麼?”
翟靈鶴轉身撞上他,鼻子直接撞到了硬鐵的盔甲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捂著鼻子抽氣道:“無事,一時心慌。你需要我一同去的那處,到底是哪?晚間我還得去刑部一趟,不要耽擱我了。”
曲臨風緩緩抬手,翟靈鶴抱手防備起來。只見他頂著狐疑的臉,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重華宮。”
“重華宮?”翟靈鶴唸叨著,好像在哪聽過,在徐褶的嘴裡。
曲臨風接著說道:“二殿下的宮殿。”
“我知道他,二皇子嘛。”翟靈鶴無所謂抖了抖肩,邁著步伐前進。
曲臨風身後揮揮手,集結了分散的人手一同去。嚴陣以待,儼如前方就是刀山火海。
曲臨風問:“你知道?”
翟靈鶴想了想:“蓮池水榭有過一面,聞名不如見面。我瞧見宮裡人都很怕他,你也害怕?”
“怕?其實不然,二殿下境況尷尬。他若有意責難,我等不敢冒犯。”這時曲臨風心裡躊躇萬分,話裡多實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