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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本來唐女士想拿那根手杖的,但是被你藏起來了,她沒能找到。」
「說起來還得謝謝我們阿潛,不然……」
沈諾白沒說完,周潛將他攬進懷裡。
他埋在沈諾白的肩膀處,「別這樣啊,疼就和我說,不開心也要和我說,不要壓著自己的情緒來哄我啊。」
周潛揉了揉沈諾白的腦袋,動作放得很輕,像是對待他最愛的珍寶。
飄蕩了一天的心終於被妥帖地收好,沈諾白放下防備,抓緊周潛的衣側貼了上去。
「我拿冰袋冷敷過了,不疼的。你說好了不生氣的。」沈諾白髮出喟嘆。
「我沒氣你。」
「和自己生氣也不行。」
周潛覺得自己彷彿被裹進一顆酸澀的糖豆裡,眼前的人乖到不像樣。他指尖虛空從沈諾白受傷的臉上劃過,沒敢挨著,生怕惹出一點疼。
被沈諾白戳中心思,周潛是在和自己生氣。
早上唐憶那句輕飄飄的話的確讓周潛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怕他配不上自己養的玫瑰。
他在氣自己,在追趕沈諾白的這條路上,他跑得還是太慢了。
周潛一下又一下地順著沈諾白的頭髮。
沈諾白覺得自己彷彿要溺在這片溫柔海里,他想了想,挑著和唐憶的對話開口。
「唐女士最開始想讓我轉學,我拒絕了。後來,她就拿出這些東西,說要送我出國去做訓練生,還說要是我簽了合約,就答應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周潛停了一秒,「唐女士打的什麼主意?」
「我看了合約,明顯的格式合同,甲方用來割韭菜的。一旦進去,估計很難出來。我找牧子騫問了,他說那邊挺苦的,好幾個小孩進去後,受不了想出來,就得賠天價違約金。」
沈諾白從周潛懷裡退出來,「唐女士應該是覺得自己想了個一箭雙鵰的好主意。說不準又能讓我放棄跳舞,還能透過ry的管控自然而然地斷了我們。」
「她這是想著不親手做惡人?」周潛拿起合約翻了翻。想起什麼似的,眼睛忽然變得銳利,「不止這些吧?只是這樣,根本拿捏不住你的。」
「你成年了,根本不用理會這些。」
沈諾白:「……」
周潛太敏銳了。
無奈,他只好坦誠,「她說,她會像沈之江一樣跳下去。」
每一個字猶如踩在尖刃上,密密麻麻地噬著鑽心的疼。
唐憶向來很會戳人心窩。
她明知道沈諾白這十年心裡最大的痛苦,歸咎起來就是從沈之江去世的那一刻起。唐憶拿著「唯一的親人」這張籌碼上桌,用親情做最後的綁架。
周潛無聲地看著沈諾白。沉默在他們之間流淌。
「你不告訴我,是想好要拒絕唐憶了,是嗎?」周潛艱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形容不出來他此刻的感受,只是拿著合約的指尖都在發著抖。
沈諾白垂下眸子,「沒關係的。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決定的。」
他這不是回答,明明是在用一種自我厭棄的方式,反覆給自己做催眠。
沈諾白和周潛心知肚明。
如果不答應唐憶,如果唐憶真的像沈之江那樣以最慘烈的方式結束,那麼,困了十年的沈諾白將一輩子走不出這團陰影。那是沈諾白不可承受的痛。
唐憶選擇用最殘忍的方式將沈諾白逼向一條不歸路。
周潛心跳都滯了下來,他想不通,這麼好的沈諾白,為什麼會有人可以不去好好愛他。
「不可以的。」周潛單膝跪下來平視著沈諾白,「你聽我說,不可以那樣做。」
沈諾白淡淡一笑,像易碎的琉璃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