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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潛只掃了一眼,下意識地將照片倒翻了過來。
沒成想,照片背面寫著兩句話。字跡泛黃,墨水有些褪色。
——祝我們諾白站上最耀眼的舞臺!
——我會的。
前一句筆鋒銳利,連筆間透著最誠摯的祝福。而後一句卻顯得稚嫩,一筆一劃間全然是認真。
沈諾白看見照片上的字後,表情愈加凝滯,指尖無措地縮了縮,旋即扯過照片攥在掌心裡。
他弓著腰把照片收拾進盒子,校服罩著的背脊高瘦單薄,頂出幾分稜角。
「……這是你父親?」
周潛站起身,斜靠在牆上,想了片刻遲疑道。
沈諾白抬頭看了一眼周潛,「是。」
說完,撈過書包,將鐵皮盒哐的一聲扔了進去。
周潛半眯著眼睛,想起什麼似的低聲問著,「你喜歡跳舞的吧?為什麼不答應老班去校慶?」
夏雨驟急,霎那間,鋪天蓋地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雨水從透明窗戶上劃下,明淨的玻璃窗變得水浸得皺皺巴巴。
沈諾白情緒低沉,抿著唇不發一言。燈光落下,投在他身上落下一團陰影,連帶著窗外的雨天都更加陰鬱了起來。
將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沈諾白對上週潛的視線,唇角帶上一絲嘲諷的弧度,「誰說我喜歡?」
騙子。
如果不喜歡、不熱愛,又怎麼會每天都偷空去天台練習跳舞?
周潛眼睛不眨地盯著沈諾白。一個眼神就將沈諾白的謊話拆穿。
沈諾白見狀,漸漸垂下眼皮,自暴自棄地給自己下了定論,「沒用的,我註定站不上舞臺。」
周潛見過跳舞時的沈諾白,張揚恣意,彷彿連發梢都閃著光。他能想像得到,舞臺上的沈諾白一定會更加吸引人。
「有人曾和我說,熱愛是一場奮不顧身,如果做不到,那便算不上。」
說這話時,周潛雙手環胸,聲音泛著涼意。
說完,他似是不屑地搖搖頭,「雖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但我覺得太過輕易的放棄,有些可惜。」
周潛的話被窗外急雨的淅瀝聲吞地模糊,但沈諾白依舊聽清楚了每一個字。
沈諾白猛地抬頭看向周潛,修長脖頸緊繃如弦,清冷的面龐湧上幾分脾氣。不可否認,周潛短短几個字卻像是一記猛擊,刺破了他一直以來粉飾太平的保護殼。
悶雷隆隆,打破一室沉默。
沈諾白拎著書包,指尖攥緊了包帶。他斂著情緒,不願再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眼看晚飯也是吃不下了,淡淡道了句「抱歉」,便快步走出周潛的家。
—
沈諾白一回到家便隨意將書包扔到沙發上。整個人頹坐在地毯上,扯出那個鐵皮盒子,在指尖打著旋。
過往的回憶如海水漫了上來。沈諾白用指尖彈開盒蓋,盯著兩張照片發呆。
這兩張照片,一張是他和父親校慶時的合影,另一張是全家照,照片上他們一家三口笑得極為開心。
那時,沈之江還沒出事,唐憶也十分溫柔。每天最開心的事,便是去舞室找父親玩。等沈之江忙完,就會帶著小沈諾白跳各種型別的舞蹈,一旁的唐憶就會拿著相機給父子倆錄影。
小沈諾白最喜歡的就是街舞,尤其看到那年校慶沈之江在舞臺上跳了一曲後,便更加堅定了自己學街舞的念頭。沈之江和唐憶都很支援他,總期待著他能站上舞臺。
後來,一切都變了。
沈之江不能再跳舞了,唐憶也變得格外嚴厲古板。家裡氛圍一改往日歡快,變得沉默至極。
直到沈之江那個夜晚從樓下一躍而下,唐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