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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揚只是點頭微笑，心裡卻咯噔一下。妮絲娜的話如同利劍般刺穿了自己的心。她沒變嗎?或許妮絲娜還是保持著一副與世無爭的老好人樣，不想戳穿秦子揚的痛處。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出秦子揚的變化，更別說是和她從小玩到大的妹妹了。
妮絲娜沒有將她帶到公寓，而是將她領到一家蒙餐館。看著牆壁上的蒙古人的肖像畫和鑲著藍色雷紋的大碗，秦子揚只覺得心裡湧來一股濃濃的暖意。這家老闆是蒙族人，看到妮絲娜後兩人說說笑笑，然後便將她們帶到一個包間裡。等妮絲娜和秦子揚就坐後，倒上香濃的奶茶，送上美味的炒米和奶油，還有一小盤白色渣狀與塊狀的物體。
&ldo;這居然有奶渣子。&rdo;秦子揚拿起白色渣狀的東西送進嘴裡，瞬間感受到一陣酸甜適口的感覺。
十分鐘左右，穿著蒙古袍的服務員端著大盤子走進來，裡面放著手把肉、羊雜和羊血腸，那一股香味誘得秦子揚口水直流。
&ldo;多少長時間沒吃蒙餐了?&rdo;妮絲娜瞅著秦子揚一副不長出息的樣子直樂。
&ldo;兩年多了。&rdo;秦子揚一邊轉著刀，一邊挑選著手把肉，最後撿起羊腿，齊刷刷切下一塊腿肉放進嘴裡。
&ldo;一個會用到的草原人兩年沒吃手把肉，真是難為你了。&rdo;
&ldo;可不是嗎，這兩年吃過不少好東西，但是沒有一個比得上咱家鄉的羊肉。&rdo;秦子揚又放下羊腿，拿起肋巴骨，削了一片肉，蘸了蘸蒜辣醬，送進嘴裡。
&ldo;這是新宰的羊?&rdo;秦子揚抬頭一臉驚訝瞧著妮絲娜，她點點頭。
&ldo;真沒想到，城市裡還能吃到這樣的羊肉，你不簡單啊。&rdo;
&ldo;承蒙你的厚愛，這家餐館是我用你給的錢投資的。昨天得知你來，我特意從牧區選了羊，你上飛機之後，他們已經開始宰羊了，這羊雜，羊血腸什麼的都是新的。&rdo;妮絲娜正說著，服務員又端著兩盤子菜走進來，秦子揚看後眼睛都直了。
&ldo;哇，你們這連哈拉海和草原白蘑都有!&rdo;她迫不及待地夾起綠色野菜送進嘴裡，香得直點頭。&ldo;你生意做得這麼好，完全可以回家發展，家裡人一定不會在乎你的花臂，畢竟你是已經有事業的人了。&rdo;
&ldo;唉……&rdo;妮絲娜搖搖頭。&ldo;不是花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是怕他們接受不了我的男友。&rdo;
&ldo;原來你有男友啊，快說說!&rdo;秦子揚又一次操刀切肉，比起野菜和蘑菇，她更喜歡吃羊肉，她沒離開家的時候，一直都是家裡面的肉簍子，走到哪都尋摸著找找蒙古包，看看有沒有新殺的羊。其實秦子揚自己也會宰羊，只是後來成為非盈利動物保護大使兼副會長，她就不再參與宰羊了。
&ldo;就是一個紋身師，以前是我店裡的高階師傅，後來這傢伙到京都奮鬥去了，不過這幾天他回來了，到時候讓你見見他，你就什麼都知道了。說說你吧，為何突然要回來?說實話，我沒換電話就是為了能讓你聯絡到我，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天，我很高興。&rdo;
&ldo;說來話長啊。&rdo;秦子揚又切下一片肉放在妮絲娜的碗裡面。
&ldo;都是些無法釋懷的事情?&rdo;
&ldo;無法釋懷的是我自己。&rdo;秦子揚回答道。&ldo;我已經不在那地方工作了，藍帕那老東西給我一筆散夥費，讓我走，可是我能去哪，開始我在煙城呆了兩個月，後來就待不下去了，就想到了你，沒想到你沒有換號。&rdo;
&ldo;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