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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定:「……」
南淵點頭,回望雲定道:「那麼雲定公子,我們開始吧。」
雲定自然不敢開始,他似有似無的將目光往清時身上挪去,只見得那人笑意依舊,看起來沒有絲毫異狀。但云定心中卻是清楚無比,若是他真的當著清時的面讓南淵替自己解咒,那麼大概還沒有來得及等到將咒術解開,清時就會先引動咒術要了自己的性命。
他面色幾經變化,卻依舊沒有動作,南淵不由開口問道:「雲定公子?」
雲定重重咳了兩聲,搖頭道:「不用了。」
南淵目露疑色,雲定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連忙起身又道:「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辦法告訴你什麼,我……那個我要睡了,要不然我們有事以後再說?」
他心中著急慌亂,也顧不得別的什麼,說著便要送客。南淵看他神情,心下疑惑驟生,然而雲定卻是不肯再有透露,她沒有辦法強人所難,最終也只得點了點頭,隨之與清時一道離開了房間。
待得離開房間,看著雲定將房間大門緊緊合上,內中再無動靜傳來之後,南淵才停下腳步,若有所思道:「雲定公子方才本要將真相告知於我,但後來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清時聽著她這番話,不禁問道:「姐姐?」
「我想,或許那位殿主已經知道了雲定打算將他的秘密說出來。」南淵道,「因此他提前發動了咒術警告雲定公子,所以方才雲定公子才會改變主意,不肯再說出真相。」
「那位燭明殿殿主,看來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南淵看向清時道。
清時迎著南淵的視線,坦然而未曾有閃避,他低聲問道:「姐姐是如何看那個人?」
「我還沒看到,又何來看法?」南淵搖頭笑到,「我所知道的不過都是旁人的說法罷了,等真正見到了那燭明殿殿主,再說不遲。」
南淵說完這話,便又催促著清時回屋休息,道是身上的傷才剛好,也不能不好好休息,清時聽話的回了房間,只是卻依舊守在屋門前,等目送著南淵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才終於合上房門。
房門隔絕了視線,也將屋內屋外隔絕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清時臉上的笑意直到此時才終於落下,他眸光漸漸黯淡,最終將所有的情緒都消弭在一聲輕嘆之間。
。
那晚之後,因為清時的介入,南淵再無法自雲定的身上問出什麼來,三人在狐王宮中待了數日,終於要啟程開始往逐浪城而去。
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燭明殿殿主,在狐王宮中久留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結果,而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去往燭明殿殿主剛去過的逐浪城,嘗試是否能夠找到他們留下的線索,尋得他的蹤跡。
逐浪城離狐王宮所在的舟陽城有一段距離,三人經過了五天的趕路,才終於來到這處南方的小城。
逐浪城在整個狐族的南部,不論是離蛇族聽木山還是鮫人族都十分遙遠,是一處鮮少經歷戰事的地方,所以這裡也沒有太多狐族的高手鎮守,那日燭明殿殿主帶人來到此處,便是絲毫沒有阻力的便破壞了整個城闕,殺害了狐族之人。
南淵等人到達此處的時候,這裡離那場戰鬥發生已經過去了近十天時間,原本一片狼藉的小城已經得到了暫時的修繕,死者也都已經被埋葬,只剩下滿城的傷者,還有四處奔走正在忙碌著的人們。
那一場戰鬥的痕跡還停留在這座城闕的牆頭地面,南淵帶著清時與雲定在城中逛了一圈,很快便有了判斷。
這次出手的人不少,但是卻看不出他們究竟是何種種族,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群人所用的武器都是劍,這一點倒是與眾人影響當中的燭明殿相去不遠,燭明殿中的人,便全是以劍為武器的。
這些人的劍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