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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本質的區別。雖名為天子,但若前推二三十年,同眾人也不過是一樣的門第,甚至同朝為官時官位也許還在人下。都是世交,誰還不知道你的天命是怎麼來的?故而朝臣難以生出什麼敬畏之心來,忠誠也就十分脆弱。之所以不取而代之,並非是因為不想,只是因為實力不足罷了。朝臣士族各為其家,皇族也唯有子孫繁盛,掌握住足夠的軍隊和權利,才能避免被其餘的世家鯨吞蠶食。
因此就算天子不打算冊封二郎為太子,也勢必會讓他成為手握實權的藩王,好令他日後輔佐兄長,守住大權。
二郎雖生在帝王家,卻並沒有無憂無慮的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日後當一個富貴閒王的命。遵循天子的命令,早早出閣學習和歷練,對他而言也未必是件壞事。
也只能切切叮嚀他好好照顧自己,注意飲食和穿著,親賢遠佞,不要荒廢讀書……因徐思叮囑得太多了,二郎還覺著她是小題大做,略不耐煩的安慰她,“又沒離京,會常回來看您。要還不放心,就讓阿爹收回成命吧。”
這些年二郎性情越發沉默,心思也越發的深沉。也就只有在徐思和如意跟前才會流露出些符合年紀的傲嬌來,為她們總拿他當孩子待而出聲抗議。
他一句話安慰得徐思啞口無言,轉頭又對如意道,“你若也捨不得我,日後就把公主府建在王府隔壁。不願走門,翻一道牆就能見面。”
如意原本還好,被他一說,想起自己日後也是要同母親分開的,眼淚唰的就滾落下來。
二郎欺負完母親和姐姐,覺著心滿意足了,這才放柔了聲音,好好安慰她們,“別哭了,真的會回來常住。”
二郎也果然沒有食言。頭一個月他要接見府僚臣佐,熟悉和處置治下政務,還要抽空聽徐茂、範融為他講說文學和經義,比較忙碌,故而一直住在王府裡,待到第二個月一應人事都熟悉上手之後,他每旬就只回王府住三五日,其餘的時候依舊住在辭秋殿裡。
如意白白傷感一番,結果每天她下學回來,總是能看到二郎理所當然的回到辭秋殿,照舊讀書、玩耍、頤指氣使——且欺負人還多了一個名目,“我偶爾才回來,你要格外容讓我”,不由氣結。
“你怎麼總是回來呀!”
“我阿孃住這、我阿爹住這、我阿姐住這。這是我家,你說我‘怎麼總是回來呀”!’
“可是你就沒有政務要忙?沒有民情要了解?沒有朋友要交遊嗎?”如意覺著若自己出宮居住,每日裡肯定有做不完的事。
“每天半日功夫,儘夠處置這些了。”根本就耽誤不了他回來用飯、睡覺。
“可是維摩哥哥他——”
二郎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他!”雖這麼生硬的駁斥回去,但二郎也不是故意要惹如意不痛快,便又道,“他是不願意回來罷了。”
至於維摩何以不願意回來,二郎便懶得細說了。橫豎他也不關心這些事。他只將胳膊撐在桌子上,上上下下細細打量如意一番,轉而問道,“你真的去國子學讀書了?”
徐思信奉“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她是當世才女,就算將天下男兒一併算進來,在文學和經義上勝過她的也不是很多。親自教授子女已然足夠。兼如意和二郎年幼,都還不到幼學之年,她也就沒急著為他們外聘名儒為師,只將他們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如意和二郎都是十分聰慧的孩子——雖聰慧上二郎略勝,但如意更勤奮上進,總體還在伯仲之間。徐思覺著這樣的組合很好,既不會因為相差懸殊而使優者驕劣者餒,又能在年幼時便遇到旗鼓相當的同窗,使人覺出學業的有趣和友誼的可貴,互相激勵和陪伴。
時至今日她依舊覺著,世家子弟天賦過人者不知凡幾,獨她和徐茂脫穎而出,正是因為年幼時他們一道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