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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無怪他這麼惱火……
便都隱隱有些歉意
然而琉璃因徐思母女的緣故,連帶著厭惡徐家。此刻正當羞惱之際,見徐儀上前解圍,脫口便道,“干卿何事!”
眾人訝異於她的粗魯蠻橫,不由紛紛退了一步。
琉璃自知失言,然而也斷不肯在此刻低頭認錯,越發惡狠狠的瞪回去。
徐儀卻只一笑,“臨行前長輩切切叮嚀,縱然不干我的事,也少不得要多管閒事了。”
秩秩斯干,悠悠南山。他性情沉穩,臨事不驚不怒,氣度遠勝旁人。連旁觀的少年們也都覺著他真是英俊高標極了。
琉璃無言以對,登時面紅耳赤,一把抓起桌上書卷,轉身走人。
徐儀也並不在意,只回頭對如意點了點頭,讓她放心。片刻之後,他就又被眾人圍住,說笑起來。
如意知道琉璃不喜歡她,故而請徐儀幫琉璃解圍。此刻她也並不曾追出去,只遙遙看了一眼,便攤開書本,安靜的圈點閱讀起來。
第十六章
國子學也提供館舍,然而樸素簡陋,這些官宦子弟們如何住得下?且幼學館裡的少年最年長者也不過才十三歲,家人也不放心。
故而館舍內無人居住,一到了下學時候,外頭便車水馬龍起來,都是來接學生回家的。
如意照舊留到最後。往常她都同琉璃一道回宮,但今日琉璃鬧脾氣早退了,館內便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
徐儀到底放心不下她,臨時推卻了許多邀約,留下來陪她一道預習明日的功課。
日光斜斜的穿戶而入。
一時館內無人了,如意起身收拾書籍。徐儀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便道,“後日劉長源的壽辰,他可對你提過?”
劉峻字長源,是國子學博士劉真的族侄。在館內人緣很好。
如意便道,“說了,他說想邀請同窗一道去東園遊宴,大家都會去……”她眉目間不由流露出些嚮往來——劉峻為了鼓動她答應,將東園說得繁華無匹。如意其實已是心動了。然而她依舊只能嘆惋道,“不過我身上是有門禁的,只能婉拒。表哥去嗎?”
徐儀道,“若無事,應當會去。”
如意想了想,便道,“那表哥便幫我帶一份壽禮去吧……”她拒絕此事,本身就已十分的不合群。何況劉峻都說是他的生日了,她還無所表示,未免太失禮了。不過她卻是頭一回給外男準備賀禮,十分的拿捏不定,便又問道,“表哥覺著我送些什麼比較恰當?”
徐儀笑道,“什麼都可——只是怕你送什麼都容易暴露身份。”宮裡有專門的供奉,像劉峻這般同皇族打交道多的機敏少年,若有心追查如意的身份,哪怕如意只給他個紙頭,他也能從經緯紋理中推斷出來歷來。徐儀便道,“我替你預備一份,一道帶過去便是。”
如意點頭答應,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倏的就明亮起來。
徐儀不由輕笑,等著她開口。
果然如意就道,“我聽說外間衣食住行,不論做什麼,都要花錢——”
徐儀訝異道,“莫非你想送他錢?”
如意趕緊搖頭道,“我阿孃已教訓過我了,君子之交,是不能錢來錢往的。”雖然她覺著錢明明是能交易萬物的至為有用的東西,竟會讓人覺著粗鄙、傷感情,也真是十分有趣。
她便目光閃閃的望著徐儀,道,“我至今還不大明白,錢究竟是什麼。也曾寫信問過大哥哥,可大哥哥似乎不大願意和我說,始終都語焉不詳。表哥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徐儀想到高標出塵的大皇子避之不及的被她追著問“錢”,不由失笑。
他便摘了荷包,將裡頭的金銀銅板悉數倒出來,用手指一一羅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