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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凜冽,當明金兩軍撤退,整個丘陵高地已經躺滿了屍體,鮮血染紅了整塊平原。
明軍分別撤往了西山堡和北山堡,金軍則是獲得了這塊丘陵平原,儘管代價慘痛。
“……”
當戰事暫時告歇,黃臺吉指揮著婦孺湧上丘陵平原開始清理屍體,拔下甲胃,燒燬己方戰死將士的屍首,讓其親屬用水囊裝著其骨灰等待突圍。
為了防止瘟疫,大批屍體被焚燬,以至於本就陰沉的天色更為陰沉,滾滾濃煙帶著雪花般的骨灰落下,頓時一股悲涼的氣氛充斥著這塊平原。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哭,以至於後續大片的哭聲不斷。
黃臺吉駐馬平原上,眼前他所見到的這一幕,或許將在他這輩子的記憶中無法抹去。
今日這一戰,興許能進入是古代戰爭史上,單日斬首數前十的大仗。
“清點完了……”
代善和莽古爾泰、濟爾哈朗、多爾袞、多鐸等人策馬來到了黃臺吉身邊。
他們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精神萎靡不振。
“明軍留下了兩千三百四十七人的屍體,我們……”
代善頓了頓,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兩黃旗還有九千二百多人,蒙古遊騎還有一萬三千多人,兩白旗還有三千二百多人,兩紅旗一萬三千二百餘人,漢四營還有一萬一千多人,兩藍旗三百餘人。”
“前軍、中軍、後軍,不足五萬人……”
代善的話說完,四周氣氛瞬間凝固。
須知他們在渡河前,大軍尚有六萬六千三百餘人。
只是一天一夜,甚至可以說是一天的時間,他們便折損了四分之一的兵馬,這誰能接受?
“嗶嗶——”
氣氛正低落時,哨騎的哨聲響起,一隊哨騎策馬而來,來到眾人面前後,哨騎翻身下馬,對黃臺吉行禮道:
“大汗,明狗在西山堡和北山堡構築工事,羽林衛騎兵撤回到了東邊山道,天策衛騎兵守著河谷,另外還有三支兩千人的騎兵在南部山道佈防。”
“他們要困死我們?”莽古爾泰擔憂著看向黃臺吉,顯然沒有了兵馬的他,已經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倒是黃臺吉沒有責怪莽古爾泰,而是詢問道:
“西山堡和北山堡是誰在駐守?五里堡呢?”
“看旗號,西山堡和五里堡都是神策衛,倒是北山堡是曹文詔親自坐鎮,曹變蛟也在高地丘陵上紮營,兩方互為犄角。”
哨騎把自己打探到的情報一一回稟,這讓黃臺吉臉色很不好看。
“走,我們去看看!”
為了做出具體的佈置,黃臺吉帶人前往了前線,並且率先檢視的便是西山堡的佈置。
他們在距離西山堡三里外的平原用千里鏡觀摩戰場,只見遠處的西山堡旁,鐵絲網和拒馬、羊角牆都被搬上戰場,不足兩千明軍蹲在壕溝裡嚴陣以待,後方還能見到渺渺炊煙。
在他們的後方,還有著大約五十門左右的火炮,估計是曹文詔佈置在這裡的。
火炮陣地旁,放置著一車車經過醃製的首級。
那一車車的首級表情各異,明軍沒有特意的為他們合上眼睛,似乎為了展示一般,把它們朝向了金軍的方向,毛骨悚然……
黃臺吉看得心裡發毛,但沒有說什麼,而是緊接著去了北山堡,然後折返前往了五里堡,以及後軍進行觀察。
他可以很果決的判斷,經過這一日的血戰,明軍已經改變了政策,準備對金軍採取死守圍困的戰術。
“我們的糧草還有多少,夠吃多久?”
察覺到了曹文詔的意圖後,黃臺吉詢問濟爾哈朗,濟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