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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天啟十一年三月初一,伴隨著亦東河城的明軍出征,城頭提前慶祝的炮聲,宣佈了天啟年間的第三次北伐,終於打響。
儘管這一過程過於倉促,並沒有按照明軍原本的計劃展開,各部兵馬甚至沒有準備好足夠多的糧草輜重,但這一仗依舊打響了。
黃臺吉想要逃,朱由檢不準備給他機會,哪怕上直只有不到三個月的軍糧,他也要和黃臺吉在這北山之間打一場合戰。
二月二十九日,孫守法、曹勐先後帶兵八衛,從泰寧府出發,向上京城行軍而去。
他們的身後是臨時召集而來的十萬民夫和六萬匹挽馬騾馬,而朱由檢也帶人直接向著上京城趕去。
二月二十九日,身處亦東河城的熊廷弼接令,並於三月初一發動北伐。
四萬兵馬在熊廷弼的帶領下出發,已經六十一歲的他身為文官,卻披上甲胃,策馬北征。
也在他出兵的同時,建州縣的孫應元得令,於三月初二率兵三萬北征輝發城。
同樣的,在他帶兵北征後一天,鏡城總兵尤世功率兵三萬北征莫溫河城。
四部兵馬的北征看似威武,但實際上都是倉促之間北征的,不僅火藥不足、甚至連糧食、民夫、輜重也缺額嚴重。
這種時候,作為兵部尚書的朱燮元和遼東布政使的袁應泰開始先後組織民夫,將火藥、糧食北運。
由於是倉促之間組織的,因此這一戰毫無疑問耽擱了許多百姓家中的春耕,但是相比滅虜來說,百萬畝田地的春種推遲算不了什麼。
“西路上直需要及時補充軍糧,先從沉陽撥三十萬石過去,組織兩萬挽馬和五萬民夫,後續再運一百萬石。”
“布政使,熊經略……”
“他們那一路距離沉陽最近,不用管!”
三月的遼東布政使司熱火朝天,北伐的壓力幾乎都壓在了袁應泰的肩膀上。
事實也證明了,袁應泰雖然打仗不行,但管後勤是一把好手。
他把事情按照輕重緩急分別處理,而繼續處理的就是上直十六衛的糧草問題。
由於北伐太過倉促,上直十六衛都只有三個月的軍糧,因此如果三個月無法把糧食運給他們,那上直會面臨斷糧的危險。
忙忙碌碌,袁應泰總算把各部的後勤問題給安排了下去,稍微能端起茶杯潤潤嗓子了。
不過在他喝茶的時候,來送文書的沉陽知府卻擔心道:
“使君,你說殿下倉促下令北伐,會不會……”
知府擔心北伐慘敗,但袁應泰卻笑著不在意道:
“不會,雖說倉促北伐,但好在瀛洲的糧食早就運到了,眼下雖然亂,但只是民夫排程問題罷了。”
“遼東眼下有遼民近八百萬,幾十萬民夫的調動完全不是問題。”
“況且,早打有早打的好處,月初出征,我估計殿下他們在月底就會圍攻建虜的上京城,至於那熊飛白,也能打到興京了。”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那想要北逃的黃臺吉,按照殿下的佈置來看,還是有些危險的。”
“如果黃臺吉逃遁迅捷,或許合圍會來不及。”
袁應泰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因為這一戰的戰略目標是犁庭掃穴,如果黃臺吉帶人逃遁,哪怕只帶一千人逃遁,那這個戰略也是失敗的。
想到這裡,袁應泰不免舒緩一口氣:“希望這一戰能早些結束,我也好致仕回家歸老了。”
他脫下了自己的烏紗帽,額頭上滿是排程後勤而緊張的細汗。
也在他擦拭汗水的時候,與他年紀相差不大的熊廷弼卻迎來了他的事業第三春。
“放!”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