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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做做樣子也是要的,餘下的就看個人喜好發展了,顧家女兒裡頭,唯獨顧琴生性子沉靜,能夠長年累月把女紅當成興趣愛好。
顧香生從帕子中選出一條茶花的,一條桂花的,又將匣子重新合上,讓林氏拿去送給顧眉生她們。
她低頭畫畫,察覺又有人進來,還以為是林氏去而復返:&ldo;怎的回來得那樣快?&rdo;
&ldo;四娘!&rdo;出聲的卻是碧霄。&ldo;夏侯府來了人,說要見您,正在外頭等著呢,看樣子好似特別著急!&rdo;
顧香生詫異抬頭:&ldo;是夏侯府的什麼人?&rdo;
碧霄:&ldo;是夏侯府的管家張芹。&rdo;
張芹也是北齊人,當年跟著夏侯渝一併南下的,後來就擔任了夏侯渝的管家,顧香生與夏侯渝熟稔,以前幾次上門去玩,對張芹並不陌生,在這種大家都忙著避嫌的時候,張芹卻突然到來,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顧香生騰地起身:&ldo;隨我出去看看。&rdo;
張芹等在顧家後門,因心中焦急,忍不住來回走動,直到從門內後院匆匆走出兩人,他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拜見:&ldo;四娘子,碧霄小娘子!&rdo;
顧香生問:&ldo;張叔何故如此著急,可是阿渝讓你來找我?眼下家家閉戶,生怕惹嫌,若無要事,最好還是在家安坐的好。&rdo;
張芹苦笑:&ldo;好教四娘子知曉,若非萬不得已,小人也不敢在此時上門,實是小郎君又病了!&rdo;
顧香生吃了一驚:&ldo;怎麼回事?&rdo;
雖說夏侯渝體弱多病,但能讓張芹如此著急,情況定然非同一般。
張芹道:&ldo;昨天夜裡,小郎君忽然發熱,後來又嘔吐,大夫說是得了傷寒,病情很兇險!&rdo;
顧香生大驚失色,這年頭的傷寒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遇上病勢嚴重又醫治不妥當的,很有可能一命嗚呼,像夏侯渝這種本來體質就不算好的人,更是雪上加霜。
&ldo;現在呢,情況好些沒,我過去看看他!&rdo;
張芹苦笑:&ldo;那大夫看著醫術一般,小郎君吃下他開的藥之後,病情沒有絲毫起色,小人正準備去找城東鶴年堂的王大夫去給小郎君看病,可聽說那大夫診金貴,出一次診要一金,府中餘錢不足,是以小人是想,想與四娘子借些……&rdo;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話終究是沒有說完。
鶴年堂王郎中先父是前朝太醫,他自己沒有入仕,繼承了來自父親的醫術之後,專門給達官貴人看病,既比太醫自由,又可以多賺些錢,不必因為擔心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而喪命,因醫術高明,王氏的病人絡繹不絕,那些不太著急的病症都排到下個月去了,作為一個落魄質子的管家,張芹去找,人家未必會答應。
夏侯渝來到魏國之後,按規矩,北齊那邊每年都會送一些銀錢過來,但規矩還規矩,夏侯渝既不受寵,又是質子,天高皇帝遠,就算不送,皇帝也不知道。
而且這筆錢一般是每年諸國會盟時由北齊使臣送過來,但近兩年沒再舉行過諸國會盟,這筆本該發給夏侯渝的俸祿,自然而然也就沒了蹤影,不知是被他們本國相關負責的官員遺忘了,還是已經被他們中飽私囊。
魏國這邊,礙於面子,永康帝也不可能讓齊國人質因為沒錢而活活餓死在這裡,那傳出去也太丟人了,所以他讓宗正寺定期給夏侯渝發放俸祿,但這個俸祿自然不可能太過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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