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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寧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陸教授和齊教授,一年未見,仍是這般風趣。」
因她追逐葉湛的緣故,文學系的老教授們也被她認的全乎。
陸教授,帶的是葉湛。齊教授,帶的是江淮塵。
南江大學的論壇上,經常看見他們學生直播的——教授『掐架』日常。
「文學系的一對活寶。」江淮塵撩眼評價,「要不然我們猜猜,紙條裡的內容?」
「哈?」
江淮塵彎起指,點著下巴:「我猜,齊師紙條裡,再次強調了自己的文學理念。而另一張嘛。」
他哼笑一聲:「回的是張奇醜無比的鬼臉。」
夏硯檸無語片刻,認真對他說:「……像是你的作風。」
「別是不信。有其師必有其徒,不然你問問他?」江淮塵順手捏了個響指。
夏硯檸似有所感,視線攀慢吞吞的往門邊挪。
門外,蟬聲陣陣,綠意闌珊。
微斜的日影點染一點青綠,也將空氣中浮蕩草木清氣蒸騰的乾淨。
一片朦朧的光影中,有人隨意站著纏綿的綠意中,身形挺拔疏闊。
男子身上盪著渾然出世的味道。他著白色襯衫,腰線細折,筆直修長的腿,懶懶的收進褲腿。
他在門外隨意站了片刻,抬腿走了進來。
「阿湛。」江淮塵笑著招呼了聲,抬手指了前排,眼中笑意斐然如春。
葉湛冷淡的朝前看了眼,止住腳步。
腳尖微折,走到江淮塵身旁,拉開凳子落座。
江淮塵抿著的笑容收了收,「教授們在前面,你坐在後面湊什麼熱鬧?」
「前面怕是更熱鬧。」葉湛折起雙腿,往椅背上一靠,像是在此處坐定。
江淮塵淡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引得葉湛疑惑的注目。
他盯他半晌,沒什麼情緒的問:「怎麼,同居四年也會不自在?」
「倒也,有點。」江淮塵懶散的點著太陽穴,語氣有些苦惱,「外面都傳,文學系的葉湛和江淮塵。成天見的形影不離、難捨難分的。」
「阿湛啊,你要為我的清譽著想。」
「……」
葉湛冷淡的折了折眉頭,看他半晌,像是才認識似的。
他也懶得思量江淮塵曖昧的氣音。
起身繞到夏硯檸身旁,扣了桌面,「請問,可以坐這裡嗎?」
「可,可以。」夏硯檸回答的有些磕巴,她急忙垂下眼,語氣有點慌亂,「請坐。」
「多謝。」
清冷的嗓子如金玉碰撞,碎出一片亂聲。像是微風簌簌地打在松樹上,留下濤聲陣陣。
夏硯檸被風吹的發怔。
今早擦肩而過,相顧不相識的人,下午卻坐在身旁,捏著黑金色的鋼筆把玩兒。
想來,也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幻夢。
夏硯檸揉了揉眼睛,疑是自己看錯,更疑是牆角的那顆四葉草乍然顯靈。
老天恩賜她一場邂逅。
不然,怎會有這般的好運?
她擺弄著相機,呼吸有些發緊,相機綁帶被她折起,撫平,反反覆覆疊了多次。
潦草的心事,也未曾被撫平。
糟糕啊,情緒滿溢。如同一場忽來的風。
不烈。更算的上溫柔。卻摧枯拉朽的,將她刻意壘好的心防,湮滅的一乾二淨。
原來,人心易折。
一旦遇見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那人,會柔軟、會坍塌、會陷落。
即便是痛苦又折磨,還是不捨。
說好的不心動的。